瘋男人點點頭,語氣理所當然:“不都是刻在崖壁上不知名刀法么?你發現的,你來取名,有什么問題嗎?”
容疏眨了眨眼,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或者說她有些不太相信瘋男人會這般說辭。
這這這……雖然吧,看破不說破,可瘋男人這般不在意,還是讓容疏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我取啊?”
容疏又試探地問了一聲。
“我真的取啦?”
見瘋男人沒什么反應,容疏表情微微興奮地搓了搓手:
“那我得好好想想!”
“必須想一個牛逼哄哄的名字!最好一說出口,就能嚇唬住人的那種!”
容疏又給瘋男人重新倒了一碗酒,然后就抱著雙刀到一旁,自顧自地琢磨起要個什么樣的名字。
“我想想……我想想……”
“這個……不太行……”
“那這個呢?好像不夠霸氣……”
瘋男人偏頭看向不遠處一臉興致勃勃的容疏,不由得有些失笑。
“……前輩,我想好了!”
容疏興沖沖地又跑了過來。
“前三式的刀法,我想好啦!”
“第一式,是單手刀,以劈砍為主,大氣磅礴,凡是擋在眼前的一切之物,皆被一刀砍滅!”
“所以,我給它取名為——”
容疏刻意放緩了語調,讓足了神神秘秘的派頭。
瘋男人笑了笑,順著容疏的意,問出口:“取什么?”
容疏挺了挺小胸膛,一臉驕傲自信:“就叫——超級無比霹靂雷霆大劈砍之術!”
瘋男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手一抖,拿著的半個鵝爪掉在了地上。
“不……不是……這……”
瘋男人嘴角抽搐了兩下,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復雜心情了。
“嘿嘿嘿,我開玩笑的。”
容疏話鋒一轉,嬉皮笑臉了起來。
“第一式,就叫作‘斷天山’!”
“第二式,是雙持刀,或一攻一防,或雙龍齊出,刀勢綿密濃稠如細雨,殺機記記,就叫作——記城刀雨。”
“第三式,也是雙持刀,跟第二式有所不通,它藏匿于暗流涌動之下,透露著無處不在,卻無處可見的殺機,一旦刀光閃爍,就是見血之時,就叫作——‘袖里鋒’。”
聽著容疏說完了前三式的刀法名,瘋男人內心算是松了一口氣。
挺好的。
起碼比什么超級無比霹靂雷霆大劈砍之術好太多了!
“嗯,不錯。”瘋男人面色淡定地端起一碗酒,然后仰頭喝了一口。
“前三式,你已經練得可以了,后續可以嘗試練一練新的。”
容疏點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剩余的那些刀法,容疏都記在腦子里面,隨時都可以練。
“對了,前輩,我今日是來暫時告別的。”
聞,瘋男人神色一頓。
容疏繼續說下去:“我想要去調查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短時間可能不會回宗門里面。”
“等辦完事,我再回來看望前輩。”
瘋男人的目光在容疏的臉上掃了一圈,而后淡淡應了一聲:“嗯。”
“前輩,這個,還有這個……”
容疏拿了兩個儲物袋出來:“這里頭放著燒鵝烤鴨花生瓜子,而這個放了不少的酒水。”
“差不多有兩三個月的量吧,頂多兩三個月我就回來了,嘿嘿……”
瞧著眼前的小丫頭傻樂呵著,瘋男人沉默了下,而后開口:“小丫頭,有沒有想過離開這個宗門。”
“昂?”容疏微微一愣。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天衍宗的人。”
瘋男人扯了扯嘴角,雖然他很不想夸獎一個劍修。
“身份雖然作假,可對你倒是有幾分真心,而且……”還理直氣壯的叫了師妹。
瘋男人就算用腳底板來想,都知道那小子打了什么主意。
不過,能教導出那小子的人,想必也是有幾分真本領的。
小丫頭跟過去,也好過一直待在這個小宗門里面。
容疏:“您說的是林道師兄?”
“嗯,那小子或許有門道,讓你去到更好的地方,修行更上乘的功法術法。”
“哦哦。”容疏忽然想到了天衍宗的規矩,又問:“可名義上,我是天衍宗的弟子了,沒有宗門的通意,直接離開算叛宗?好像還要廢除修為?”
“呵。”
瘋男人對此并不在意:“有那小子在,你且放心就行。”
就算那小子不出手,小丫頭若是想走,這小小的宗門也休想攔住她。
想到林道師兄的實力高深莫測,容疏點點頭:“嗯。”
“前輩說的話,我記下了。”
容疏想起林道師兄先前也問過她,有沒有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或許,林道師兄也是支持她離開天衍宗,去外頭闖蕩的吧?
容疏對于天衍宗的觀感還是挺復雜的。
客觀上講,容疏還是感謝天衍宗的。
因為天衍宗招收弟子,所以,容疏才有機會踏上修仙之路。
可若是繼續待在天衍宗里,容疏的內心不安。
不說有個放話想要取她性命的風凜,另外,還有個疑似偷走她靈根的余軟軟。
有了一絲疑心后,容疏回想起剛進宗門,第一次見到余軟軟的情景——
容疏不認識余軟軟。
而余軟軟卻好像早就認識了她一樣,似乎還不敢相信她能夠出現在天衍宗。
表面熱情善良,可一次次的小手段小動作,都像是在蹩腳的打壓她。
若是此番調查,真的查出了余軟軟就是那個偷走‘容疏’靈根的人,這一切的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到那時侯,容疏勢必不能繼續待在這個狼窩里面。
余軟軟有君修然這個化神期修士護著,容疏動不了她,只能先藏鋒。
什么時侯實力足夠,才能為‘容疏’討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