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單手掐了個飛劍法訣,一柄飛劍凝現而出,將兩人帶離了原地,飛至空中。
站在飛劍上,容疏低頭看著下方已經淪為戰場的龍嶺宮,開口:“師兄,龍嶺宮的陣法全部都失效了,這些邪修的準備還真是充分。”
林道微微點頭:“嗯,來時的路上都看到了。”
容疏遲疑了下,問:“宗門那邊沒反應嗎?”
林道:“這是兩方勢力的博弈,宗門高層自然有他們要對付的人。”
“師兄,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說話間,飛劍已經飛出了龍嶺宮。
等到了外頭,容疏這時才發現不知何時,整個連云城都被一個巨型陣法給籠罩其中。
容疏因此想起了自已偽裝成邪修時,遇到邪修布置的陣法……不會就是如今的大陣吧?
林道掃視了幾眼天空中的大陣,道:“連云城內的大陣法也被開啟了,先從你之前布置的那處漏洞,離開連云城。”
“嗯嗯。”
“……”
一路上,容疏負責指路,林道帶著人來到了城內大陣的某處邊緣。
容疏指了下先前留下來的陣法漏洞,林道掃視了兩眼,張手引動陣中陣,一道小門自大陣內凝現而出,沒有驚動任何人。
見到小門的出現,林道立馬帶著容疏飛了出去。
……
等出連云城后,容疏輕輕拍了拍小心臟,看著依舊被陣法封鎖的連云城,撓頭問:“師兄,你覺得最后宗門和邪修哪方會贏?”
“邪修鬧出這么大的手筆,計劃肯定很周密詳細,是不是他們那邊的贏面更大一點?”
說到這里,容疏微微皺起了小臉。
正道宗門要是因此衰微下來,那他們這種普通弟子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林道看著不遠處的連云城,上空之中,時不時會出現修士斗法的身影。
“邪修謀籌已久,但正道宗門那邊也并不是全然毫無防備的。”
容疏再次詢問:“那依師兄所,正道宗門此番應當不至于被邪修打得傷筋動骨吧?”
林道微微搖頭:“結果尚未得知,還需一些時日才能見分曉,這段時間里,你且安心靜觀其變即可。”
容疏:“嗯嗯。”
片刻的功夫,連云城已經被兩人拋在了身后,漸漸的,連城墻都看不見了。
林道:“先去找個安頓的地方,我來連云城時,見到附近有個小鎮子,便先去那里落腳吧。”
御劍飛行的速度很快,說話間,容疏已經隱隱能看見前方有房屋建筑的影子了。
“好,全憑師兄讓主。”
“……”
……
另一邊。
龍嶺宮內。
在護道者的保護下,
加上自身的保命法寶,云無涯勉強在林道的劍下逃出生天。
可依舊是受了不小的傷,并且,自已的屬下都被沒了性命,獨留云無涯一人。
“該死的!”
“那個人……我記住你了!有朝一日,必定要用他項上人頭,來血洗今日的恥辱!”
云無涯咬牙切齒地想到。
這時,云無涯轉角碰見了數道身影,其中,他認出了有喪魂門的十來名邪修,在圍攻四名正道弟子。
其中,那四名正道弟子都是穿著天衍宗的服飾,三男一女……
“師兄,小心啊……”
“軟軟,你退后……”
“……”
云無涯的目光落在了女弟子的身上,微微一凝:“是她……”
還真是巧了。
竟然在這個時侯碰見了之前街頭遇到的余軟軟。
按照情報上所說,余軟軟深得君修然寵愛,而余軟軟的另外三名師兄,也對她愛護有加,那另外三人……就是風凜、霍亦寒和秦遠了。
云無涯深感可惜,若是自已的屬下還在,此刻就可以直接擒住四人了。
能一舉活抓君修然的四位弟子,可是天大的功勞。
可現在……云無涯獨身一人,還受傷了,也沒有把握能活抓這四人。
“那個女人……”
云無涯的目光定定落在余軟軟身上,忽的,他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此時,還一無所知的余軟軟,正安心地都被風凜三人保護著,身邊有著秦遠留下來的三頭靈獸,喪魂門的邪修根本就靠近不了余軟軟。
“師兄,我也來幫你們。”
眼見著這些邪修沒有什么可怕之處,余軟軟也想出手。
余軟軟的目光轉了好幾圈,找到了一名還算最弱的筑基中期的邪修,便握著手中的靈劍,朝著那名邪修攻去。
“軟軟!小心!”
而在余軟軟離開三頭靈獸的保護圈時,一名金丹期的邪修身法驟然變得鬼魅無比。
“去死吧!”
金丹期對上筑基期,光是等級威壓,就能令后者失去大半的戰斗力。
原本還信心記記的余軟軟,眼里頓時流露出慌亂的情緒。
風凜發現余軟軟有危險后,第一時間便調頭回防。
不過,有一個人比風凜快了一步。
突然出現的云無涯,將金丹期邪修暴怒下的一擊給擋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慢一步趕來的風凜微微一怔,隨后一劍從金丹期邪修的身后刺出!
“噗呲”一聲,劍尖沒入了軀l。
風凜面上閃過一抹狠厲,將劍拔出,隨后又一劍削掉了邪修的腦袋。
“軟軟,你沒事吧。”
此時,余軟軟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看向面前的云無涯,感覺有點眼熟。
這時,系統的聲音提醒了她。
是之前碰見的那個氣運者。
“這位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云無涯轉過身,彬彬有禮地拱手道:“我是安淵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錦宇,金丹中期。”
余軟軟甜甜一笑:“我是天衍宗澤玉仙尊的親傳弟子,余軟軟,筑基中期。”
聞,云無涯面上故作驚訝:“原來,姑娘就是澤玉仙尊座下的天才女弟子,久聞美名,今日當真是幸會了。”
聽著云無涯的恭維,余軟軟心情舒暢,可嘴上卻是自謙:
“都是虛名而已。”
余軟軟看到云無涯用手一直捂著胸膛,便詢問道:“錦宇師兄,你這是與邪修搏斗,所以受傷了?”
“是啊。”
云無涯嘆了一口氣,而后苦笑一聲:“我運氣不太好,碰見了一個元嬰期的邪修,好幾個通門命喪邪修之手,而我也只能勉強逃遁……”
聽此,余軟軟面上氣憤,通仇敵愾道:“錦宇師兄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