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現在就可以拒絕。我不會怪你,我會另外想辦法。”
曲元明低著頭。
去,還是不去?
他想起了張琳琳一家對自己的輕視和侮辱。
想讓別人刮目相看。
這不就是那個機會嗎?
一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機會!
“書記,我去。”
“趙日峰又怎么樣?我被他踩到過泥里一次,就不會再有第二次。”
“這個鄉長,我當了!”
第二天,消息開開始在縣委大院流傳。
孫萬武關上門,摸出手機。
“許縣長,是我,萬武。”
“萬武啊,什么事這么急?”
孫萬武壓低了嗓門匯報:“許縣長,那個李書記,她她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
“她把我叫過去,商量曲元明的工作安排。您猜她怎么說?”
孫萬武賣了個關。
“她說,曲元明同志雖然工作能力不錯,但還是太年輕,鋒芒太露,需要到基層去好好磨練磨練,沉淀一下。她提議讓曲元明去沿溪鄉。”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沿溪鄉?”
“是啊!就是那個沿溪鄉!趙日峰的地盤!”
孫萬武幾乎要笑出聲。
“我當時還假模假樣地勸了幾句,說曲元明同志剛在爛尾樓項目上立了功,這么安排,是不是有點她說,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年輕人更需要的是組織的考驗,不是躺在功勞簿上。嘖嘖,這話說得,多漂亮!”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位李書記,手段可真夠狠的。曲元明剛幫她把爛尾樓那塊最難啃的骨頭啃下來,她轉手就把人一腳踢回了鄉下。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
“這個曲元明,還真以為抱上了新大腿,結果呢?成了人家手里的一塊抹布,用完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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