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么久了行動還有不便?
莫不是落下了病根兒?
太監休息的區域,一間開闊的院子中,朝恩陰冷著臉正坐在那里。
兩個小黃門正被四個健壯的太監按在條凳上打板子。
那兩個小太監哭的凄慘:“爺爺,小的錯了!是鄭爺爺威脅我們,如果我們不按照他說的給爺爺的藥減量,他就要將我們弄去慎刑司讓我們刷一輩子馬桶啊!”
“到時候我們就再也見不到爺爺了,萬一他給爺爺換兩個不聽話的小子,害了爺爺可怎么辦?”
“爺爺饒命啊!”
朝恩冷嘲一笑:“可憐見的,年紀輕輕刷一輩子尿桶怎么行?給咱家打!打死拉去亂葬崗埋嘍!省的刷尿桶了。”
他真是氣的不行。
生病以來他積極治病,吃藥十分配合。
按理來說應該早就好了。
可偏偏遲遲不見好,站久了腰上、背上就痛。
他起了疑心就悄悄觀察,果然發現伺候他的兩個小太監有些不對勁兒。
鄭廣才這個老貨為了上位居然動了他的藥!
簡直豈有此理!
聽了他的話,那四個健壯的太監下手十分狠辣,不過兩板子下去,人已經魂歸西天了。
朝恩厭惡的捏捏鼻子:“拉出去扔了,來個人背咱家去弘德殿見陛下!”
······
王學洲去靈堂轉了一圈,只是簡單的說了說目前的局勢,齊王府中一個少年就扛不住了。
“求大人饒命!我還年輕不想死!此事與我們無關,都是長輩們商量的!我愿意戴罪立功,將我聽到的和盤托出,請大人帶我見一見陛下!”
有了第一個,后面的好像就沒什么難的了。
就連三老爺也扛不住開口坦白起來。
二老爺瞠目結舌:“老三!你忘了鶴兒還在他手中····”
“二哥!如果我死了什么都是空的!別說鶴兒了,我的這些兒子全都加在一起又如何?!不過是仰仗老大的鼻息生活,和現在有什么區別?只有我活著他們的日子才會好過你明白嗎?!”
“來之前你們明明說過沒事的,父王也說等他走了我們就自由了,可現在呢!我們連宮門都出不去!”
“二哥,你相信我,如果我們兄弟兩個死了,這些孩子沒有我們看顧著,老大又豈會善待他們?都是看別人臉色過活,看當今的和看老大的有什么區別?”
“現在父王已經去了,他已經去了!沒人再壓著我們了!誰和我們一起送父王下葬!誰就是我大哥!”
說著三老爺抓著‘齊王世子’的手,深情的喊了一聲:“大哥!”
齊王世子哆嗦了一下。
王學洲忍不住贊嘆:“說得好!”
沒想到齊王府竟然還有一位聰明人。
二老爺頹喪的一屁股坐在自已后腳跟上,不說話了。
對于那篇檄文,翰林院以最快的速度寫完了一篇回應,昭告天下。
上面不僅一一駁回了那篇檄文的質疑,還痛徹心扉的表示發布檄文之人身份是假的,指出對方是崔氏余孽,朝廷將會立即出兵清剿他們,請諸位藩王理性辨別,不要盲目跟從。
大部分藩王都表示了理解,并且加快速度往京城趕。
但也有兩位藩王表示出了質疑,中途改道前往了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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