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差事不算是什么好差事,兩人接下來沒人反對。
只是一下朝,湯亭林就朝著王學洲飛奔而去。
“老王,這事是不是你干的?”
王學洲茫然:“啥事?”
湯亭林狐疑:“真不是你在陛下面前推薦的我去接待外使?”
王學洲翻個白眼:“我沒事舉薦你干什么,再說了這點小事我如果都干涉陛下的決定,我這官兒做到頭了。”
湯亭林有些愁眉苦臉:“你說我都這把年紀了,老胳膊老腿的帶著人滿京城跑怎么吃得消?聽說女真的人個個兇悍無比,韃靼這次據說還來了一位公主,你說要是看上我了咋整?或者說那些使者揍我,我挨的了一拳頭嗎?”
王學洲瞠目結舌,看著湯亭林像是不認識他一般。
“老湯,我真沒看出來,你這人居然是‘野狐貍撒尿—騷氣大’?!”
一會兒感覺自已年紀大,一會兒又擔心別人看上自已。
想法挺騷氣的。
“瞧你說的,我這叫有備無患!萬一呢對吧?再說,我大乾男兒風流倜儻,甩韃子男子無數,聽說他們那邊的男人一年都洗不了兩次澡,那得多大味兒?哪個女子不嫌棄!”
湯亭林十分擔心自已被人看上。
那邊的男人一年才洗一次,女的只怕也好不了多少,這跟野人有什么區別?
王學洲樂了:“你想這么多作甚?說不定人家韃靼的女子就喜歡那個‘男人味兒’不喜歡你這樣的中年大叔呢!快歇著吧啊!別的不說,我得恭喜你在陛下心中掛上名字了,以后好好干不愁升。”
這倒是實話,湯亭林心中也美滋滋的。
王學洲已經在琢磨如何從外使的身上狠狠地撈一筆。
想了想他將睿王從西山火房弄到了玻璃坊,準備讓他做一批什么‘海洋之心’‘深海之淚’‘希望之星’。
“什么赤橙黃綠青藍紫這些顏色各來一遍,做的通透一些,拋光面也多一些,這樣太陽折射起來看上去才有光彩,也能賣個好價錢。”
這些使者沒女的他還要擔心賣不出,有女的就穩了。
終于從正事中解脫的睿王聽到這話十分有興致。
“要不要多做幾幅望遠鏡高價賣給他們?!咱們做的比他們從其他買的要好,他們反正都是買,買誰不是買?我還做了可以將東西放大的鏡片,也賣給他們怎么樣?”
王學洲高興地拍著睿王的腦袋:“來,都來!”
通通賣過去!
想想王學洲還不過癮。
跑去找宗玉蟬嘀嘀咕咕說了一通,讓本草堂搜集一批假藥給他。
——
龔延下了朝就去了文華閣。
車公肅看著龔延問道:“現在過來,可是因為前段時間的流蜚語?”
雖然不少人看了報紙。
但是人就是喜歡按照自已的理解去傳達事情,偏偏每個人的理解還都不同,這就是一件事說的人多就變味兒的原因。
簡單的打架最后演變成了‘余尚書把龔尚書給打死了!’這樣離譜的話。
后來雖然證實了這話是瞎話,但龔延無法繼續擔任戶部尚書這樣的流卻是怎么都抑制不住。
聽到車公的話,龔延苦笑了一聲:“其實流也沒說錯。年過花甲老夫時常感覺力不從心,也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有時候也不得不感嘆自已老了···人老了就會格外念舊,我在外奔波了一輩子還沒來得及回家鄉看看,等過幾年入土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趁著還能動,我想請辭回鄉看一看。”
車公肅和趙尚書兩人一驚。
“就因為和余尚書打了一架?就要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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