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容易泄密,那還臥什么底?
這要求太高了!
有勇有謀又忠心能力又不差,還得學會倭語,有這個能力的官員誰樂意去干這事?
蕭昱照一時間還真想不出合適的人來。
朝恩看著陛下為難的樣子,看著王學洲沉思的樣子,低聲開口:“有勇有謀不敢說,但宮里的內侍對陛下絕對忠心,也有專門教他們習武的,不如就從這里面找些機靈的先培養著試試?”
一道閃雷劈進了蕭昱照的腦子里。
考慮了那么多官員,他竟然沒想到這些太監。
王學洲也豁然開朗。
官員沒合適的還有太監啊!
只是···
“如果是內侍,需得選一些家世清白,家人在京的,如果是孤兒這樣的,不能選。”
蕭昱照立馬明白了王學洲的意思,對朝恩說:“就按照這樣的來選,年紀三十以下的,此事就交予你來辦。”
朝恩聽到這吩咐笑了起來:“陛下放心!奴肯定好好選!”
月初的大雪還沒化完,大雪就又來了。
裴庭一行人冒著風雪終于到了京城。
到了地方裴庭就直奔宮里面圣。
這還是新皇登基后君臣第一次相見。
兩人洽談了一個時辰,出宮時裴庭眉宇之間的擔憂盡數散去。
這位和先皇好像又有些不同。
至少目前來看,是位胸襟開闊的主。
蕭昱照也很滿意。
裴家不愧是裴家,就連先帝都帶著幾分敬意。
心思清正,雖有家族私心,卻也有家國大義,和崔氏之流不可同日而語。
看到等在宮門外的邵泰和王學洲,裴庭笑了。
“今日小聚,不醉不歸?”
王學洲嘿嘿一笑:“我是沒什么問題,就是不知道兩位這把年紀扛不扛得住。”
邵泰冷哼:“我帶上你師侄去,到時候誰扛不住可不好說。”
裴庭嘴角一勾:“正好,這次晦明也在,我也帶過去,就是可憐子仁一個人,要和我們四個喝了。”
王學洲:“·····”
這不是欺負他還沒孩子嗎?
明年他抱著孩子跟他們喝!狠狠的賺他們一筆紅包!
臘月十六。
眼看著要過年,蒙喆卻要離開京城,和裴庭一起北上趕往新羅坐鎮。
告別那日蒙喆一個壯漢哭的淚眼婆娑,拉著兒子的手不放。
經過這段時間的培養,楊禾總算是長出了一點‘良心’,他雖然不明白對方為啥這么傷心,卻笨拙的拍著蒙喆的后背:“不哭,不哭哦。”
蒙喆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鼻涕,拉著王學洲殷殷叮囑:“老弟啊!咱孫子就給你看著了,兒子我也交給你了,你只管放手去管教,我這一走你就是家里的長輩,他們惹你生氣了只管揍,打不過你回來告訴我,我打!只有一條···”
“你一定要給我看好咱家啊!等小孫孫生下來,你一定要寫信通知我!我最近正在想名字呢!”
邵泰腦門上的青筋直蹦:“蒙總督,子仁還是孩子。”
裴庭看的忍俊不禁。
王學洲眼睜睜的看著蒙喆將一把鼻涕抹自已身上,瞪大了眼睛:“這還用交代?你不在的時候,一直是我看著的,你放心吧,過幾個月我就把喜訊報給你,只是你能不能別偷偷在我身上抹鼻涕?怪埋汰的!”
蒙喆手拐個彎抹自已身上,擦了擦手,不舍的揉了揉楊禾的腦袋,他紅著眼眶轉頭,對著護衛隊大吼:“整隊!出發!”
“是!”
邵泰望著裴庭眼神黯然:“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
王學洲打起精神開口:“郡主給你們做了一批好用的凍瘡膏,還有一些急救的藥丸都寫上了用途,還有一些防身的你們小心使用,皮子我也給你們準備了一批,那邊苦寒,路上一定注意身體……”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裴庭嗓子動了動,終究是咽下了不舍:“我爭取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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