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中,徐墨和魏知府兩人忐忑的轉來轉去。
魏知府低聲道:“剛才還有些動靜,這會兒怎么沒人說話了?王大人該不會···”
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應該、不會將人滅口了吧?”
徐墨雙手背在身后搖頭:“不會,王大人應該是不是那么沖動的人,他說了只是談談···應該只是談談···吧?”
徐墨看上去鎮定,實際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盯著門,尋思著再數十個數,如果還沒動靜他就讓人踹門了。
聽到了徐墨的回答,魏知府顯的更緊張了,忙不迭的湊到門前將耳朵貼了上去。
剛準備仔細聽一聽,門猛然從里面打開了。
魏知府差點沒站穩摔個屁股蹲兒。
謝自然臉色難看的陰陽道:“魏大人可要站好了,免得不小心摔了還要找小人賠錢!今日這頓飯吃的我印象深刻,還要回家回味一下,就不多逗留了,告辭!”
他說完徑直越過魏知府往外面走去,連基本禮貌都顧不上了。
其他幾位家主也同樣如此:“告辭!”
徐墨瞧著這幾個人身體完好無損,除了臉色難看,衣服換了之外并無異樣,也松了一口氣。
沒打人就好。
徐墨和魏知府目送他們離開,扭頭直奔花廳,緊張的詢問王學洲:“你干什么了?!”
看到兩人進來,王學洲立馬將畫作和謝自然賠給楊禾的飯錢塞進袖子里。
他一臉穩重的開口:“我能干什么?和他們談談生意罷了!聽說能賺大錢,他們一個個都愿意的緊!現在都談妥了,一個月沒就能出海,你們選好自已的人跟著去,到了外邦廣邀番商來我們這做生意,邀請詞什么的提前想好。”
徐墨震驚:“就這么簡單?談談就同意了?”
總覺得不太正常,這幾家如果這么好說話,他能浪費大半年的時間嗎?
王學洲嘴巴一咧:“人的名,樹的影兒!本官虎軀一震,這幾位家主立馬嚇的妥協了,喏,連他們的兒子都留下來給我指導功課了。”
徐墨和魏知府這才注意到,謝非、陸恭等人被留在了這里。
他們幾個看上去有些憤怒,有些不滿,正惡狠狠的瞪著王學洲呢!
“這···他們怎么看上去不太高興,還有些生氣?”
魏知府總感覺哪里不對的樣子。
“也正常!年輕人嘛,總是不服氣有人比他們厲害的,尤其像我這樣又年輕又優秀的,等我調教調教就好了。”
“那他們的衣服···怎么好像換了?說起來,那幾位家主好像也···”
“這不是吃飯的時候灑上去了?幸好我提前準備的有,給他們換了一件,沒什么的!明日這幾家的稅糧就會送往府衙,魏大人還是安排一下接收的事宜吧!”
魏知府看著一地狼藉,接受了這個說法。
徐墨擰眉問道:“真沒事?你沒怎么著他們吧?”
王學洲斬釘截鐵:“我們好著呢!不信您問湯御史。”
湯亭林迎著徐墨的視線,拍著胸口說道:“沒問題,我們以理服人的。”
徐墨徹底放了心:“那不多說了,我要安排人跟船出海一趟,最好是能把輿圖畫出來,這樣也方便后續行事,還要安排來往船商的稅收和管控……事情挺多,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客房就在宋源的旁邊,已經命人打掃出來了。”
魏知府也告辭:“下官還要盯著人清點糧倉,不日就要上京不能出錯。”
看著他們離開,謝非才開口:“無恥!”
王學洲掏了掏耳朵:“你這書念得也不行啊!詞匯量匱乏,翻來覆去就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