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不知道他到底啥意思?打算暗中揪我們把柄?幾位最近可約束好家中子弟?”
華家主意有所指的看著陸老爺。
陸家主淡定道:“諸位放心,我已經收拾過陸恭了,他這幾日老實的很,每日就在自已的院子中沒出門。魏知府那里我也傳話了,不過是一些口角,秉公處置那幾個外鄉人就是,不必較真。”
華家主挑眉:“說起來你家陸恭教訓的那幾個外鄉人中,有一個還帶著幕籬,十分可疑,你調查過那幾個人沒有?”
“自然調查了!下面的人已經問過那幾個人住過的客棧和接觸過的人,這一行是茶商,東家看上去有些不成器,連手下的人都管不好!應該家里給了他些錢和人讓他出來折騰的,那個賬房倒是一臉精明像,撥算盤很熟練,護衛呆呆地沒啥特點。”
“那個帶幕籬的聽說是本地的,好像是帶這幾個人提親的,反正他絕不可能是欽差!三品大員能是一個瘸子?幾個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聽到他這么說,幾位家主也不再關注。
虞家主問道:“那請法師的事情···還繼續嗎?”
陸家主斬釘截鐵:“繼續!不管找沒找到欽差,三天后天妃娘娘的廟會都要進行,動作搞的大一些,就不信他看不到。”
········
等幾個人散了,謝家主和丘家主兩人又不約而同的聚到了一起。
原本兩家關系也一般,但因為兩人的兒子現在同朝為官又是同年又是同鄉,就免不了走的稍微近了些。
“陸家主說的這事兒,你怎么看?”
丘家主小心的試探。
謝自然嘆氣:“走一步看一步,目前為止肯定是我們抱團更好,陸家愿意出這個頭,我們跟隨就是。”
丘家主聞眉心一松:“倒也是,陸世淵一心想做我們幾家之首,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表現自已,那自然是上勁兒,就讓他干吧!正好也試試這欽差的深淺,我就不信真有我兒說的那么可怕!你家師可有提及此人?”
丘家主的兒子便是丘維屏。
自從知道王子仁要來姑蘇,他就立刻給父親寫了一封信,上面多次重點強調不要和王子仁對著干,避避風頭再說。
可丘家主看著那封信想到的不是兒子的殷殷叮囑,而是他一個老子竟然還要被兒子教育做事,簡直倒反天罡!
謝自然聽到他這樣說,含笑點頭:“自然有提及,畢竟是同年科考的人,我兒將他視為對手自然重視?只是再如何也是個年輕人罷了,翻不出天來。”
這話得到了丘家主的高度認可,他頓時笑了起來:“說的就是!學問做的好不代表他做官做得好,這做官的學問可深了去了,哪是這種年輕人能吃透的!以為在京里呼風喚雨慣了,到了這里也能這么威風?呵呵……”
謝自然有些微訝。
他剛才就是隨口附和,現在聽來卻發現丘家主是真這樣想的。
這就有意思了。
能讓他兒子視為對手,常在他的信中提及的一個人,能是這么簡單的?
如果都這樣小瞧對方,只怕是要吃大虧啊!
他嘆氣著搖頭。
難怪丘維屏和他兒子處了這么多年,他兒子卻從沒將丘維屏視為對手。
有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子。
盲目自信可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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