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文抱著自已的雙手,眼神拒絕。
呂大勝卻十分識時務,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已的手。
王學文不可置信的凝視他:“你個叛徒!”
王學洲抬起戒尺,‘啪’的打在了呂大勝的手心:“《禮記》是旁門左道?”
“哇哇哇,好疼!”
呂大勝慘叫出聲,王學洲的尺子調轉方向,朝著王學文的腿上抽了過去:“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君不舉,出自《禮記·玉藻》篇!這是那個意思嗎?你好好給我想想!”
王學文被抽好幾下,疼的嗷嗷亂叫,感覺腿上火辣辣的。
一時間萬分后悔沒有伸出手。
“我想起來了,至于八月不雨,君不舉!嗚嗚嗚,說的是如果連續八個月不下雨,形成旱災,國君的膳食就不得殺牲。”
王學文剛要說自已想起來了,就被呂胖子給搶答了。
他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我也想到了,是這個,后面是‘年順不成,君衣布搢本’!”
王學洲拿著戒尺敲手心:“喲,看起來兩位是不打不長記性啊?夫吏者,民之師也。出自哪里?”
王學文和呂大勝兩人欲哭無淚,搜腸刮肚的將自已這些年學過的東西,隨著王學洲的提問倒了個干凈。
王學洲也差不多明白了這兩人的問題在哪,擺擺手讓楊禾給兩人的頭發放了下來,放他們回去休息。
兩人難兄難弟,惺惺相惜的離開了書房。
王學文回去便對著妻兒大倒苦水,可說了半天妻兒只記面笑容的看著他,并不搭話。
頓時讓他如遭雷擊:“你們聽著不為我感到心疼嗎?”
王至成背著手,一臉欣慰道:“兒子明日就要和虎頭一起去私塾念書了,沒時間管教父親,現在有三叔看著,兒子感覺好輕松。”
王學文拍桌而起:“倒反天罡了你!兒子管老子?豈有此理!”
王至成并不害怕,眨巴著眼睛:“可您不是這樣管爺爺的嗎?”
王學文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頓時萎了。
他一屁股坐椅子上,雙眼無神望天嘆氣:“造孽啊!”
——
蕭昱照下了命令讓人將方正坤為首的一眾要犯十天內押解進京,黃時怎么敢真的卡在第十天將人送回京?第九天人就已經押到京城了。
聲勢十分浩大,從京城的東安門開始,沿著朱雀大街一路押往內城。
一路上看到的人無不好奇的追問:“這又是哪家犯事了?嚯!人可真不少!”
“聽說是方家。”
“方、方家?哪個方家?”
“還能哪個方家?方閣老那個方!”
“啊?方閣老不是已經都····這才幾天,家里人怎么被抓了?”
“不知道了吧?我也是聽我家老爺說的,方家通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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