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周指揮使家中只有一位母親,此時出現在這里不合適····
朝恩聽到立馬派人傳信去了。
所幸王學洲今日沒有亂跑,正在工部處理侍郎的公務,剛跟人核算完修葺睿王府的預算,便有宮里的太監過來傳話,他二話不說離開了工部。
等到了福寧宮,兩個太醫正圍著周明禮下診斷。
“傷口太深,之前包扎的傷口又數次崩開,必須得縫合,不然恐危矣!”
“縫合之前得先清洗傷口,后如果感染,怕是嚴重了啊!”
“縫合!不管如何,先縫合!”
王學洲聽到兩人的話,顧不上行禮拍板就做了決定。
薛太醫不再猶豫:“縫!晚一會兒就多一份風險!還請陛下帶著諸位先出去。”
王學洲這才抽空行禮:“臣拜見陛下。”
“出去說。”
蕭昱照指著門外,帶著人全都出去了。
等待的間隙,蕭昱照將自已派周明禮去肅州的事情說了,也將查到的情況告知給了王學洲:“讓指揮使在這偏殿待著,等太醫說沒事了您就將人接出宮養傷吧!剩下的事情朕處理!”
王學洲聽著,沉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到一個時辰左右,薛太醫便已將傷口縫合完畢:“傷口已經縫好,病人生了病又勞累過度這才暈倒,剛才我給他喂了一丸安神藥,至少能睡六個時辰,趁著現在將人帶出宮,小心不要碰到傷口。”
“我開了藥,每隔兩個時辰喂上一次,只要他高熱能退,便無礙,如果中間有什么問題,就去老夫家中喊人。”
接過藥和薛太醫家中的地址,王學洲道了聲謝,朝恩連忙喊來小黃門,卸下一塊門板上面鋪好軟墊,將周明禮抬著出了宮門。
到了周家,周老夫人看到周明禮這個情況,眼淚嘩啦啦的便下來了,吳懷也大驚失色的將人安置到房間中。
“伯母不要傷心,傷口已經處理過了,我就在這里守著師兄醒來,不知道家中可有吃的,我有些餓了。”
王學洲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周老夫人聞連忙擦了眼淚:“有有,我這就讓人給你做。”
等她離開,王學洲收斂了表情對著吳懷說道:“這是太醫開的藥,你先給先生熬上,等會兒喂他喝下,我就在這里守著。”
吳懷感激一笑,眼眶有些紅了:“好!麻煩公子了。”
“何須客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我該做的。”
王學洲叫來府里的小廝,讓他們去王家傳了一個口信兒,便安心的待在了周府。
周明禮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高熱不退,王學洲去請了薛太醫和宗老太爺來看,又重新商量了一個藥方給他喂下,這才退燒。
王學洲整個人跟著都熬瘦了一圈。
周明禮直到第三天,才清醒。
醒來后,他感覺嘴巴里面全是苦味兒,茫然了一會兒才感覺到背上密密麻麻的疼痛。
疼的悶哼了一聲,驚醒了正在一邊桌子上整理規章制度的王學洲,他連忙放下筆湊過去:“您醒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