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得出來他裝死,他也無所謂,就是硬裝。
詹輝眼神陰沉:“如此也好,我帶著他和樊知府還有這些證人直接回京便是,到了陛下面前,哪怕是個活死人,也得給我坐起來!”
“慢著!”
陶自立出聲。
“事情是在關中出的,這么大的事情我們衛所肯定要給陛下和指揮使一個交代,自然是由我們帶人入京更合適。”
這話一出,兩位皇子加上王學洲全都看了過去。
詹輝雖然是個百戶,級別不如陶千戶。
但他之前來的時候可是打著圣命的名頭來的,他不可能慫。
詹輝態度強勢:“陛下命我等出京辦事,地方上的錦衣衛當然只有配合的道理,陶千戶現在想撇下我們帶人入京?不可能!”
陶千戶見他搬出了陛下,也只得退一步:“但陛下肯定也要我們這邊的人一個交代,到時候難不成京中再派人過來問?一來一回豈不浪費時間?這樣,我親自跟你走一趟,去京里向陛下和指揮使交代清楚。”
詹輝暗罵了一聲。
看見功勞都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圍上來,偏偏人是他們自已招來的,人手不夠不得不借一下勢,現在是請佛容易送佛難。
他剛要開口,王學洲突然說道:“陶千戶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覺得人還是得詹百戶他們帶走,至于陶千戶要一起進京,也不妨事,得去告罪么,大家都理解。”
詹輝眼睛一亮,瞬間有了說辭:“沒錯!一起上京可以,但人,是我們抓的。”
陶自立看了一眼王學洲:“這是我們錦衣衛的事情,王大人查插手不太合適吧?”
王學洲笑的和善:“理解一下,抓人好歹有我一份,這不是想萬無一失嗎?要知道陶千戶在這里待著,肯定比我們對樊知府和趙總督熟悉。”
這話讓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陶自立。
他眼神犀利的看著王學洲,半晌,站起身面無表情:“好,說不過你們,就按照剛才說的辦吧!”
詹輝眼睛一瞇:“三殿下,大牢在哪?我們幾個今夜就辛苦一點,和這幾個犯人吃睡在一起了。”
三皇子掃了一眼高彥:“帶他們去。”
詹輝帶著安老爺、樊知府、趙總督和他的兩個親信走了。
剩下三皇子、五皇子和王學洲他們還要善后。
三皇子搶先開口:“我寫一封信說明情況,讓詹百戶親自帶回京,到時候父皇也就明白了。”
五皇子對他十分失望。
王學洲看著三皇子:“三殿下,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有些話下官還是想提醒一下三殿下。”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話他可不敢說。
對于王學洲的話,三皇子還是能聽進去一些的。
畢竟,這真是他老師。
“您說。”
“寫信的事不急,眼前說其他的,您到了這里之后,可曾施粥、布粥,讓災民以工代賑,想辦法解決水源?”
三皇子挺直了身體:“自然!這些都是最基本的賑災措施,出京就是為了此事,我豈會馬虎?”
王學洲點頭:“下官在紅丹縣,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城門口每日的災民數量都在遞增,下官昨日離開的時候,城門外的災民數量已達到了五千左右!”
“這五千的災民數量還是下官已經安置過一批災民的情況下還有這么多,奉元府城外,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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