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杜休離開大廈,手中把玩著一張黑色房卡,行走在街頭。
這次藥劑師座談會持續七天,每一份邀請函內,都帶有房卡,供其休息歇腳。
高樓大廈的霓虹燈下,昂貴的懸浮汽車,時不時從頭頂呼嘯而過,副駕駛位上的女學生,穿著清涼的衣物,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充記活力。
繁華喧囂間,他有些恍惚。
藥劑修院內的松弛感與濃厚的商業氣息,讓習慣苦修的杜休,有些不適應。
街道中心處。
一棟大廈高高矗立,樓l上閃爍著霓虹,幾塊大屏幕上,不斷播放著熱舞的性感美女與八塊腹肌的年輕帥哥。
數百上千輛懸浮汽車,在夜空中閃爍著紅點,呼嘯著駛向那棟大廈。
大廈頂部,豎著兩塊醒目的文字牌匾“伯爵”。
遠遠一眼,只覺奢靡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知為何,杜休突然想起胡翠,心中生出一股復雜之感。
他不知道這位師姐經歷了什么,最后淪為財團的迎賓小姐。
杜休長嘆一聲,轉而走向酒店。
在前臺辦理完入住手續,進入房間,拿出藥劑大師心得筆記剛看一小會,響起敲門聲。
門后的監控電子屏幕上,出現一個人影。
來人戴著口罩帽子墨鏡,背著一個背包,將自已裹得嚴嚴實實。
杜休面帶困惑的打開房門。
房門打開的瞬間,來人直接鉆進了房間。
杜休有些無語,來人有喉結是男性,身上沒有原力波動,他不怕對方有歹心,所以才開門。
他轉身道:“你是誰?”
來人摘下口罩墨鏡,清清嗓子,沖杜休道:“您好,我叫張觀棋,下午時,您指出了一些課題錯誤,我特此來討教,至于這副裝扮,是為了躲避粉絲,希望您能理解。”
杜休微微皺眉。
自已說出來的那些邏輯錯誤,并不算多高深。
對方為此就追到自已住處,太沒禮貌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杜休問道。
“通過監控查到的!”
張觀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事有些侵犯隱私了。
“我沒有與你討論的興趣,請你出去!”
杜休淡淡道。
他討厭這種認識方式。
張觀棋有些窘迫,臉色漲的通紅:“實在不好意思,我在座談會上,看出您對兇獸精血融于藥劑的課題感興趣,所以才來,我還帶來了研究成果,您可以看一看。”
“嗯?”
杜休有些意動。
若是能直接白嫖對方的課題成果,他倒不介意與對方聊聊。
杜休接過張觀棋的背包,將資料拿出,仔細審閱。
剛開始,杜休有些心不在焉,隨著深入,臉上的表情逐漸豐富。
時而點頭,時而皺眉,時而恍然大悟。
直到最后,甚至拿筆圈注了起來。
轉眼間,兩三個小時過去。
張觀棋一直安靜的站在杜休旁邊。
看到杜休的表情,他臉上露出笑容。
張觀棋并沒有什么朋友。
或者說,那些所謂的朋友,在他眼中都不是朋友。
那些人不懂得藥劑學,跟不上他的思維,只是在一味的迎合。
天才都是孤獨的,這句話,在他身上l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