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張啟明這番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整個報告廳,瞬間炸開了鍋!
“瘋了!張院長一定是瘋了!”
“高位截癱!脊椎神經完全性斷裂!這在全世界都是不治之癥!怎么可能讓人站起來?”
“這不是斗醫,這是謀殺!他分明是要把這個年輕人往死里整啊!”
“太狠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的挑戰!”
臺下,所有的醫生、專家、家族代表,都用一種看瘋子般的眼神看著張啟明。
他們本以為這會是一場龍爭虎斗的學術辯論,誰能想到,張啟明一上來,就直接掀了桌子,拋出了一個現代醫學和傳統中醫都無法解決的“死題”!
這已經不是在比試醫術了。
這是在用整個醫學界的共識,用科學的鐵律,來對張陽進行一場赤裸裸的,不留任何余地的公開羞辱!
主席臺上,那位號稱“北海圣手”的中醫泰斗劉萬堂,撫著自己那撮山羊胡,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傲然與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用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為張啟明的“死題”做出了最后的權威補充。
“唉,可惜,可惜啊。”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青年,搖了搖頭。
“老夫行醫四十年,診斷過的疑難雜癥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此子的脈象,衰敗枯竭,脊柱督脈已斷,神仙難續!老夫可以斷,他的下半生,只可能在床榻與輪椅上度過,絕無他法!”
劉萬堂的聲音,蒼老而又洪亮,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性。
一番話,徹底給那個可憐的青年,判了死刑。
也徹底堵死了張陽所有可能存在的,僥幸的道路!
人群后方。
周雪穎的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她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手心里,滿是冰冷的汗水。
她知道張陽很厲害,是真正的神醫。
可是……
這可是高位截癱啊!
這已經超出了“治病”的范疇,近乎于“創生”的神跡了!
他……真的能行嗎?
在全場或同情,或譏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注視下。
作為風暴中心的張陽,卻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他甚至都沒有去看主席臺上那兩個唱雙簧的跳梁小丑一眼。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邁開步子,不急不緩地,走到了那張特殊的病床前。
病床上的青年,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仿佛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反應。
張陽停下腳步,沒有急著動手,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麒麟天眼,開!
嗡!
一瞬間,在張陽的視野里,青年的身體變得透明。
血肉、骨骼、經絡……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所謂的“脊椎神經完全性斷裂”,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那青年的脊椎深處,確實有一團瘀血和錯位的骨節,壓迫了核心神經。
但真正讓他無法動彈的,是一股極其陰寒,極其詭異的黑色氣息!
這股氣息,如同無數根看不見的釘子,死死地釘住了他督脈上的三十六處關鍵穴位,徹底鎖死了他全身的氣血流通!
手法,與周龍海體內的東西,如出一轍!
又是幽冥殿的手段?
張陽的嘴角,緩緩翹起一抹冰冷而又玩味的弧度。
他抬起頭,目光越過病床,看向了主席臺上那副勝券在握姿態的劉萬堂。
“終身截癱?”
張陽的聲音不大,卻通過話筒,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報告廳。
“劉圣手,你的診斷,還真是……‘精準’啊。”
那“精準”二字,被他咬得極重,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