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旺心沉入低谷,裘家兄弟在他們面前是大人物,面對時力有不逮。
而錢家在他們面前無異于龐然大物,讓人升不起反抗的念頭。
“原來是錢公子,不知屈尊我陳家有什么吩咐?”
形勢比人強,陳百旺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吩咐?”
錢鳴冷嗤一聲。
“算計了裘萬山是你們的本事,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算計我妹妹!”
“裘萬山吃里扒外欺騙我妹妹,死不足惜,但你們本可以采取溫和手段,卻讓我妹妹那么傷心,你說我該吩咐你們怎么死?”
聞,陳百旺嘴里發苦,果然該找上門的還是來了。
這幾天他一直惴惴不安,畢竟那是錢家,是安城明面上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碾死他們陳家如碾死螞蟻。
陳百旺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眼里只剩下決絕。
“一人做事一人當,都是我做的,希望錢家冤有頭債有主放過我的家人。”
“老頭子!”
梅盛雪心頭一窒,難道他們為自己找回公平,最后還要犧牲一人去平息錢家怒火嗎?
“對不起了老婆子,說好要和你白頭到老,現在看來是我食了。”
陳百旺凄慘的笑容刺痛陳思維和陳玉燕的雙眼,陳思維眼眶發紅瞪著錢鳴。
“裘家兄弟為一己私利針對我陳家,我們人微輕用自己的辦法解決麻煩何錯之有?”
“你們怎么對裘家我不管,但你們讓我妹妹傷心,那就是你們得錯!”
錢鳴掀起眼皮看著狂怒的陳思維,嘴角掛著玩味,如同看著垂死掙扎的獵物。
陳玉燕胸腔怒意噴涌,她明白父親是想保護秦子昂,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被帶走。
就在這時,一只溫熱的大手撫上她的后背,源源不斷的熱度安撫著她激蕩的心情。
“干啥呢?又不是生死垂亡時刻,岳父你怎么搞的像是要生死離別?”
打趣的話沖破壓抑氣氛,讓錢鳴目光移過來。
“你又是誰?”
“陳家女婿秦子昂,商人而已錢公子肯定不知道。”
“呵,匹夫罷了。”
錢鳴神情不屑移回視線,他妹妹受了委屈,今天陳家必須付出代價。
“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保鏢聞立時跨前一步將錢鳴護在身后,秦子昂目光掃視一圈,在老者臉上停留一秒。
“原來身家越大的人越怕死是真的,呵呵,別緊張,我可沒打算去笆籬子陪裘萬山。”
“小子你找死!”
感覺受到侮辱的錢鳴怒而起身,推開保鏢站在秦子昂兩步外,直愣愣盯著秦子昂的目光似有小火苗跳躍。
“嘖,錢公子這么開不起玩笑么?看來錢家主晚上睡不好,畢竟后輩沒一個能挑起大梁。”
“放肆!”
錢鳴怒不可遏,這小子難道一點不怕錢家的怒火?
“說兩句話就是放肆,那我要是把錢家基業送進去,豈不是膽大包天?”
“你說什么?想葬送我錢家基業?”
像是聽到天大笑話,錢鳴不怒反笑,他緩緩揚起手準備讓保鏢教訓秦子昂一頓。
陳百旺臉上冷汗滑落,恨不得去堵住秦子昂的嘴,繼續激怒錢鳴只會讓錢家瘋狂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