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四季如夏,夜間同樣悶熱不已,即便是臺風上岸最多是感覺涼爽,遠到不了北方那般寒冷。
疤虎感覺冷才發抖,李忠壓根不信,但他沒有繼續問下去。
此人多次聚眾打牌早上了公署名單,如今能抓回去就是功勞一件。
所有參與打牌的人被套上銬子押解回去,疤虎還想以被打出毛病為由要去醫院檢查,直接被李忠否決了。
“剛才你不是說沒挨打?既然沒事那就等審訊結果出來再說。”
李忠揮揮手,牌具包括疤虎借來的三十萬全部被帶走。
看著借來的錢一分沒花,每日還有百分之六的利息,等出來還能還得上嗎?
想到此疤虎心如死灰,倒不如進去不出來了,好過出來后被人追債。
“副署,我們從后院里發現一個人被綁著,應該是疤虎他們干的。”
“把人帶過來問問。”
趙來福胡子拉碴的被帶出來時激動的淚流滿面,只是在看到李忠身側的秦子昂后表情立時僵住如同看到了夜詭。
“姓名,籍貫,為什么在這?”
例行詢問完畢沒有聽到回答,李忠疑惑抬頭,便看到對面的趙來福死死盯著秦子昂像是沒聽到一樣。
秦子昂咧嘴一笑,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為什么這里會被端?”
趙來福神情陰翳,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李副你聽聽,這小子肯定和疤虎有勾結,說不準也是聚眾打牌一員,可得帶回去好好審問審問。”
聞趙來福一怔,旋即大吼大叫道。
“我是無辜的,我是被虎哥綁的受害者。”
“嘖嘖還叫虎哥呢,剛才只是八成懷疑,現在我十成十懷疑他和疤虎就是一伙的。”
趙來福氣的差點吐血,剛要向李忠打小報告,下一秒李忠揮手,警員直接把他帶走。
“秦子昂你個王八旦陷害我,李副署你聽我解釋……”
聲音漸漸遠去,秦子昂收回視線便對上李忠似笑非笑的目光。
“那小子和你有仇?”
“怎么可能,像我這樣的五好公民肯定是人見人愛。”
“呵,真要是人見人愛他還罵你?”
“咳,就是有點小摩擦,不過我現在倒是確定,疤虎突然找我打牌肯定和那小子有關系。”
半年不來偏偏趙來福出事后疤虎找上他,如果趙來福不在此秦子昂也不會多想。
偏偏趙來福欠了一屁股債,又在疤虎這里,那么其他的不用再猜想。
定然是趙來福被疤虎做局又拉了一屁股饑荒,所以才讓疤虎找他想從中坑一筆。
不過他們沒想到,他們算計秦子昂,同樣被秦子昂算計,只能說秦子昂技高一籌。
聽完秦子昂的分析,李忠暗自點了點頭,隨后問道。
“之前你也是算準了疤虎在左邊?”
“林子里面兩棵樹有泥腳印,按照習慣性分析應該是右邊樹上泥腳印更深,然而林里右邊那顆樹上泥腳印過淺。”
秦子昂選左邊沒有發現地上腳印,倒是發現樹根下落了些新鮮葉子,猜測疤虎應該是上樹躲避追蹤。
果不其然十幾顆樹下都有落葉,而他則站在落葉消失的地方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