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們明明知道機器是假的,還眼睜睜看著我掉進圈套?”
“話不能這么說,我們也是剛發現根本來不及通知你。”
高拓海小指掏了掏耳朵,笑的要多賤就有多賤。
“你們肯定是杰瑞斯的同伙,我要舉報你們!”
“隨便,我們技不如人財力不如你們東萼機械廠,我們能怎么辦呢?”
老廠長使勁憋笑還是止不住笑出聲,聽在茍金耳中無異于是對他的羞辱。
“該死,你們設局騙我,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失去理智的茍金怒而抄起拳頭,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快步走來輕松握住他的手腕,爾后狠狠一擰。
“啊!”
手腕反折九十度疼的茍金慘叫,冷汗瞬間浸透后背。
“是你?!”
“很意外嗎?”
秦子昂冷笑道。
“當初算計我兄弟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有這么一天。”
“王八旦敢算計我,反正我什么也沒了,和你們拼了。”
“拼你二大爺!”
后趕而至的趙書鶴一個飛踢將茍金踹翻在地。
“在我面前想動我師父?問過我了嗎?”
“師父?他……他……”
看清楚是趙書鶴后,茍金滿腔怒火僵住,他敢在秦子昂三人面前吆五喝六,卻在趙書鶴面前升不起半絲反抗。
無他,趙家碾死他猶如碾死一只螞蟻。
然而越是這樣茍金心中怨毒越盛,明明秦子昂讓趙家出面敲打他一番即可,偏偏對方采用了最毒辣的方式,直接讓他破產欠一屁股債。
這不是把他往死里逼?
“道上蹚的誰背后沒點人脈,先生確定要趕盡殺絕?”
“一切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你自己。”
秦子昂目光冷冽,之前茍金對高拓海所為又何嘗不是把后者往死了逼?
但凡當初他手段不那么下作,秦子昂都不會故意布局,饒是如此若是茍金不貪心也不會落入圈套。
“好好,是我棋差一著,但別以為我會就這么算了!”
茍金表情陰翳,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秦子昂已經分成千萬片。
“呵,隨時恭候。”
秦子昂轉身離開,茍金和逃跑被抓的杰瑞斯被公署帶走,其余人只是做了現場口供。
剛出酒店大門,被通知過來的債主便將茍金圍住,囔囔著要他還錢。
“完了完了,沒想到通知咱們得人說的是真的,茍金真的出事了。”
“那他欠咱們的錢咋辦?早知道我就不貪那點利息。”
趙書鶴走上前,清了清嗓子。
“茍金是被蒙蔽的,但贓款是沒法追回了,我要是你們就24小時堵在他工廠門口,他一冒頭就讓他還錢,要是沒錢就賣廠。”
“原來是趙公子,多謝趙公子幫我們出主意,我現在就去他工廠門口蹲著。”
債主匆匆來急吼吼離開,叫他們過來是為了見證茍金如何落魄,目的當然是為了讓他賣廠抵債。
當天公署連夜審問確定茍金也是受害者,當晚直接放人,只是買機器的那筆錢在案件沒有徹底落實前是難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