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念故意扭曲概念,“看不出來啊,滿兒你這么會伺候人。”
伺候。
不中聽。
也有貶低的意思。
溫嶼安臉上一沉,“俞家不會教人說話,我來教你。”
俞念一窒。
宋雋瞇眼。
蔓延著危險和冷意。
宋滿清楚,宋雋這是要為俞念出頭了。
她不想聽那些話,也不想溫嶼安和宋雋對上。
宋滿搖了搖溫嶼安胳膊。
余光里有道視線射過來。
冰冷、晦澀。
宋滿喉嚨一哽,“我想走了。你別跟他們說了。”
溫嶼安目光定格在宋滿臉上。
兩三秒,溫嶼安‘嗯’了聲,看向宋雋他們,“我和滿兒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宋雋瞥了一眼宋滿。
俞念接過話,“還是滿兒會調教人,你說什么,溫先生就聽什么。我由心替滿兒你感到高興,我和雋還有事,就不送你們了。”
臉上笑盈盈的,字里行間全是針和刺。
是想報剛剛被溫嶼安噎的那口氣。
宋滿再好的脾氣也被磋磨沒了,“你有時間議論別人,怎么不好好洗一洗你這張嘴。”
說完,拉著溫嶼安就往外跑。
上了車,宋滿才意識自己不小心抓了溫嶼安的手。
她觸電一般放開,“不好意思。”
溫嶼安笑,“沒關系,我一大男人被摸了難道還要叫非禮不成。”
宋滿被他逗笑了,“你剛剛看見那俞念臉色沒?”
溫嶼安點頭,“看見了,臉可青了,還是滿兒你厲害。”
商人誰不牙尖嘴利。
溫嶼安對俞念手下留情,無非是顧忌她身后的宋雋。
想到這里,宋滿臉上笑容收斂住。
晨霧熹微,彌漫在車窗上,也彌漫在她的眼上。
如此美好,如此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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