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直接被帶到了太平間。
尸體被擺放在手術臺上,白布蒙著,只能從輪廓判斷出這是一個女人。
杳杳面對尸體面不改色,許子健倒是哆哆嗦嗦,感覺后背都在冒涼風。
而一旁的徐和他的朋友正在眉來眼去,那眼神飛的就像是在解摩斯密碼一樣。
“真靠譜嗎?這么大點的孩子你也敢往這里帶?”
“靠譜,你放心,我那個案子就是她舉報的嫌疑人。”
“就算是靠譜,你也不能把她往太平間帶呀,這小孩看起來才三四歲吧,萬一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怎么辦?你也太不地道了。”
“我們家小組非常人能比,那是一般的小孩嗎?你看看他比咱們兩個表現的還淡定呢。”
“你就沒有想過,只是因為這小孩心里面沒有對死亡的概念,所以才淡定的嗎?都跟你講了,這是一場惡劣的兇殺案,那尸體我看了都難受小孩子肯定承受不住,你趕緊找個借口把人帶走,我也只是叫你試一試,要是早知道來的會是這么大的小孩,我連問都不會問。”
徐的朋友,從面相上看,就是一個極其正直的人。
從小人參進門開始,他就在擔心小朋友的身心健康問題,不停的給徐使眼色,可無奈徐固執己見,非覺得小朋友心臟強大,根本不在乎。
天知道那尸體有多反人類。
他是真怕把小朋友嚇出心理陰影,夜夜做噩夢。
兩個人小聲嘀咕的聲音,幾乎都傳進了杳杳的耳朵里,就是沒有傳進來的,也通過心聲暴露無遺。
就在杳杳想著要不要證明一下自己真的不怕時,陳松終于姍姍來遲。
“怎么了?讓我看什么尸體?”
陳松一就是那個大嗓門,原本安安靜靜的太平間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