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率、呼吸頻率、瞳孔擴散程度……都是寶貴的一手數據。”
這種時候她還在想著數據?一種被看穿、甚至被物化的輕微惱怒,混合著更強烈的征服欲涌上來。
我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我,低頭想要吻她,卻被她用手指輕輕抵住了嘴唇。
“等一下,”她的眼神清亮,不見迷離,“合作歸合作,有些界限要清楚。現在這種情況,是副作用的延伸,還是你本人的意愿?”
我捉住她的手腕,“有區別嗎?副作用也是你的一部分。我現在就是這樣。”
現在我雖然能控制自己,但我不想控制,這也算跟對黃莉小小的懲罰。
“好吧,”她輕聲說,主動仰起臉,迎上我的吻,“那就收集完這組數據再說。”
黃莉看似順從,但每一個細微的反應都帶著一種隱秘的引導,在無形中調整著實驗參數。
我的躁動在她的節奏里奇異被安撫,又被撩撥到新的高度。
當我將她壓倒在床上時,她甚至配合地勾住了我的脖子。
意亂情迷間,我聽到她在我耳邊低語,氣息微亂,卻依舊帶著那種可恨的冷靜:“記住這種感覺,這也是,研究的一部分……”
這句話像冷水,又像火焰。我愈發用力抱緊她,只剩下最原始的吸引和最直接的確認。
我們之間的糾纏,早已超越了紙面上的協議,深入到了更危險,也更迷人的層面。
事后,黃莉拿出一拿避孕套遞給我。
“這什么意思?還想再來一回?”我有點不解。
“想哪去了,我還有個小要求,你跟夢瑤在一起的時候,盡量做好措施,她還有很多學業要完成,不能懷孕。”黃莉認真的說。
我愣住了,身體里那股滾燙的潮水瞬間退去,只剩下冰冷的錯愕。房間里曖昧溫存的氣息還沒來得及散盡,她這句話像一把冰錐,精準地刺破了剛才所有的迷亂。
“夢瑤?”我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撐起身子,在昏暗的光線下緊緊盯著她平靜無波的臉,“這關夢瑤什么事?”
黃莉坐起身,拉過被子隨意掩住身體,動作自然得就像在實驗室里穿上白大褂。她拿起那盒避孕套,塞進我手里,語氣平淡得像在交代實驗注意事項:“字面意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用這個。”
一種被愚弄、甚至是被“安排”的怒火猛地竄起。我捏著那盒方方正正的東西,指尖發涼。“黃莉,你把話說清楚。我和夢瑤……我們……”我一時語塞,我和夢瑤的關系確實有些微妙,但絕未到需要她來提醒避孕的地步。更重要的是,她怎么會知道?又憑什么用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來“要求”我?
她側過頭,眼神里沒有嫉妒,沒有敵意,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審慎,就像在評估一個潛在的風險變量。“夢瑤是我最看好的學生,天賦很高,她的未來不應該被任何意外打斷,尤其是這種完全可以避免的意外。”她頓了頓,視線落在我臉上,帶著剖析的意味,“而你,現在的狀態并不穩定。那種‘副作用’會不會影響你的判斷、甚至……遺傳傾向,都是未知數。我必須為她的前程排除不必要的風險。”
原來如此。不是為了爭風吃醋,甚至不是針對我,而是為了保護她“珍貴”的學生和研究成果。我在她眼里,依然是一個需要被管控的“實驗對象”,一個可能污染她完美樣本的“干擾項”。剛才的肌膚之親,此刻顯得無比荒謬和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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