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越就這般斜躺在帳中，以手支額，觀察著她臨時抱佛腳的模樣。

她似乎看得很認真，念念有詞，甚至還暗自比劃著什么。

這一幕落在趙啟越眼底，不由令他雜念叢生，原本悠閑等待的他忽然就沒了耐心，

“你該不會打算將一整本通讀一遍？待你讀完，朕該去上朝了。”

昭嵐頭也不抬，急匆匆的默記著書上的要點，

“只讀幾頁就好，皇上且耐心等一等。”

“你再繼續比劃，朕的耐心便告罄了！”

被他一提醒，昭嵐這才意識到他可能猜到了她方才在嘗試什么。

云霞再次漫上兩靨，昭嵐再不敢繼續看，驀地合上書冊，將其塞至箱底，而后捏著手帕，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再次來到他身邊，昭嵐俏臉通紅，偷瞄他一眼，順勢提裙坐下，半晌不敢語。

趙啟越唇角微勾，拉著她的掌心，“做賊去了？偷感這么重？”

昭嵐不滿反駁，“我可是當著皇上的面去看的，不算做賊。”

“那就來實踐你才剛的認真研讀。”

這才是趙啟越最為期待的，然而她卻遲遲不行動，微蹙的小山眉難掩無措。

趙啟越忽覺好笑，“明明是你主動提議，怎的反倒像是朕在強求？”

昭嵐窘聲低語，“一回生嘛！任誰頭一回也會緊張的。”

女兒家大都臉皮薄，趙啟越倒也能理解，“你若不愿，朕不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