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舞坤煙:“倒是你這邊呢?他給你花的錢,可是姐妹幾十個里數得著的多,你總不會什么都沒有吧?”
女研究員理了理頭發:“我自然不會叫程郎失望。”
“喝!還程郎程郎的叫,多親切呀!”老板娘有些吃味道。
其他特工們眼觀鼻鼻觀心,早已習慣了這副光景。
女研究員醞釀一陣,才說:“我因為要時常出入實驗室,沒法夾帶數據盤,只能硬記。”
“我在的實驗室,是做重型機械產能提升的,本來很難接觸其他業務。但上次跨部門聚會,我跟一個實驗室的同期遇到,聊到一些有趣的事兒……”
所謂同期,在速子科技有幾種意思。
同一批生育工廠出生的,算同期。同一批教培儀畢業的,算同期。同一批進公司或轉正的,也算同期。
“速子董事會的一個家族,就是瞿家,想要廢除孫艾蒿的ceo職位,正在密謀聯系反對派系……”
隨著研究員的話,老板娘和特工們的眼睛紛紛瞪大。
這速子是犯了什么病,怎么總是臨陣搞換將?
一名特工猶豫一陣問:“速子現在還有反對派?”
“怎么沒有?”研究員反問,“速子一向以技術立企,科研經費和項目批準,就是中層的命,也是高層培養后代的手段。哪個家族,不養一大批科學家,用來給子嗣刷資歷?”
“莫非你們真的以為,大家族基因調試的子嗣,個個都天賦出眾?高家前后三代人,可就出了高遠見一個能在大項目里當子項目負責人的天才,其他的頂破天也就是個高級研究員水平。”
“如果不是我出身不好,用最好的教材灌頂,我也能當高級研究員。”她自信地笑,雀斑像是星辰一樣耀眼。
她的意思很清晰,既然有利益糾葛,就有爭執。孫艾蒿肯定會按照親疏遠近分果果,而且坐到她這個位置上,接手一個運行了數百年的體制,怎么分果果,都有人不滿意。
有的是貪得無厭,有的則是覺得付出與收益不成比例。孫艾蒿ceo的位置,前后坐起來快一百年,積怨之下,總有不滿者。
老板娘卻敏銳地追問:“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兒的,密謀反對我不意外,既然第二次ai戰爭她都被擼下來,就說明以她的為人,必然在速子內部不受待見。如果不是霸主壓迫太重,她恐怕早就老死了。”
“但現在速子正在備戰,以這家企業的尿性,他們會嚴重依賴孫艾蒿做決策,ai核心也只能是輔助。在這種緊要關頭,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研究員輕笑一聲:“你還真是把我看扁了啊,我是因為愛情才跟程郎在一起的,不是因為能力不足。”
“我雖然負責的項目小,但重型機械是所有工業設施建造的必需品,我無權無勢,所以被這些家族當做落魄的邊緣人物。但重型機械優化項目,是我靠自己的能力爭取來的!”
女研究員扶了扶圓框眼鏡:“他們接觸了很多人,雖然說得很隱晦,可那是對外人的。我現在已經加入到他們的秘密結社里,經過考驗成了正式社員,我加入的如此早,注定是結社骨干,我知道真實情況,很意外么?”
老板娘倒吸一口涼氣:“你……你不吭不響,就加入了?”
“當然,他們有實力,還許諾了不少利益。”女研究員聳肩,軟軟地刺回去,“還能幫程郎搜集情報,又不用我獻身,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