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象國屢次三番在世界人民面前現大眼的時候,未央宮中,貳號搞了一個小規模的家宴。
對著電視中象國代表那本來就黑,現在已經黑成鍋底的臉,二大爺深深嘆了一口氣。
回頭,對著陳漠問了一句:“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有點!”陳漠老老實實點點頭,他隱約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但是目前還沒摸清頭緒。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總是覺得自已很聰明,其實,你們跟真正的政治家,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咱們外人看了,覺得可笑,象國本國人看了是什么感覺?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象人精英看了是什么感覺?”
“這是一輪很好的輿論造勢,對內統一認識,塑造受害者形象,對外施加壓力,排除第三方干擾。”
“丟點臉,算什么?”
貳號又不緊不慢的扒拉了幾口。
“咱家有句老話,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將必發于卒伍。”
“你呢,有一定的治政管理經驗,但不多,對于國際形勢的縱橫開合,往往容易流于表面。”
“今天,我給你好好上一課。”
“告訴你,我們為什么要在國聯挖這么一個大坑,為什么必須要先打象。”
“今天,咱們不聊別的,就聊一個人。”
貳號端起湯碗,抿了一小口,問道:“談到象國總理,你們口中的那位老仙,你是什么印象?”
陳漠想了想,他對老仙的印象,基本來自于網絡。
跳大神?修改經濟數據?薅外國投資的羊毛?岡底斯河的祈禱?萬國牌的武器?永遠出不來的自研武器?貽笑大方的廢鈔?一意孤行的民族主義?等等等等。
好像沒有一個正面評價。
二大爺嘴角歪了歪,似笑非笑。
“咱家的網民啊,是對鷹戰忽,對其他一律戰恐,除了藍星老大,誰都瞧不上。”
陳漠趕緊捧了個哏:“現在在中樞的英明指揮下,一日千里,連鷹也不怎么瞧的上了。”
“忽悠別人就算了,別把自已忽悠瘸了。”
“這位大仙,是象國近幾十年來,最具威脅的象國領導人,沒有之一!”
陳漠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能得到貳號的這個評價,那可真是相當了不得了。
二大爺放下碗,說了一句振聾發聵的話:“別人做的,可能已經是當前環境下的最優解。”
“很多時候,我們看別人做的事蠢,是因為所處的環境境遇完全不同,很多因素,不是身在局中,是感受不到的。”
“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家伙,憑什么覺得自已比這種,從低人種的最底層賤民,一路爬上大國元首的政治家高明。”
隨著貳號的娓娓道來,陳漠看到了一個與印象中截然不同的象國。
幾乎所有的夏國政治家,不管喜歡象的,還是討厭象的,有一點共識是一致的。
象國盡管建國的條件遠好于夏國,在藍星的國際環境遠好于夏國,但是在骨子里,它是先天不足的,因為少了一層革命。
原有的階層沒有被打破,土地改革沒有完成的情況下,一步跨進了所謂的民主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