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上午撿回來的,田大少爺下午就急不可耐的進城尋花問柳。
當天晚上,莊子里就出現了一些莫名的聲響,等到第二天醒來之時,整個莊子已經變了一副樣子。
整個莊子里的桌椅板凳都擺在了田家大宅門前,村子里到處張燈結彩,好似有什么喜事一般。
開始大家還以為是真的,甚至想到田家討個喜錢。
但隨著人群聚集,大家才發現不對,知曉遇到了邪祟作亂。
之后,田老爺遍請本地的“先生”,卻沒有任何成效,田大少更是被嚇得不敢回來。
“我和扶河師兄來了之后,將莊子里查了個遍,莊子里到處都是邪祟的痕跡,但我們連羅盤都用上了,就是找不到那邪祟的真身所在。”
“本來想著要是再找不到,明天就把田大少爺請回來,將那女鬼引出來,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陳師兄。”
陳年一邊聽著扶河的講述,一邊觀察著云度山的這兩個弟子。
扶河處事相對圓滑,翟星則是安安靜靜,時不時補充上幾句,兩人配合的極為默契。
論心思純粹,比之解心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甚至連臨州城那個不知名的云度山弟子都遠遠不如。
以陳年的觀念來說,只能說是一個有著正常三觀的術士。
但放在這個世界里,能有這等心性,已經是相當可貴了。
扶河將事情講完,陳年并沒有急著發表意見。
這些話中,真假參半,假的部分主要來源于田老爺。
就那段田大少爺下午進城尋花問柳,躲過一劫的事,明顯是他編出來的。
若不是陳年當初親歷過陳家村血案,怕是被他糊弄過去了。
陳年非常清楚鬼新娘的目的,這場婚宴的目標就是與田大少爺圓房,鬼新娘自然會對他重點照顧,不可能連人都失蹤了都沒發現。
若是連這點靈智都沒有,那她連鬼都做不成。
田大少能夠逃出去,這中間定然發生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陳年看著田老爺那張的圓臉,半個月的操勞,讓那張原本油光滿面的圓臉之上滿是疲態。
這種精神上的疲憊狀態,裝是裝不出來的,但其對事情的真相有所隱瞞,也是事實。
陳年目不轉睛的盯著田老爺的雙眼,一直盯的田老爺渾身不自在,頭上冒出了一層虛汗,才施施然開口道:
“田老爺,明人不說暗話,你若是真想解決莊子里的問題,就把實話說出來。”
“藏著掖著,到最后只會害人害已。”
陳年此一出,幾個術士頓時將目光轉移到了田老爺身上。
感受著那道道森寒的目光,田老爺頭上的虛汗透出帽檐,不住的往下滾。
他略微心虛的看著陳年,不確定陳年是在詐他,還是真的發現了什么。
陳年見到他這副姿態,搖了搖頭道:
“不要以為我在詐你,我且問你,你那寶貝兒子,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田老爺聞,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事要是說出去,他田家的名聲,算是徹底的毀了。
但看著周圍高人那冰冷的目光,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那邪祟要命,這些高人同樣能要了他的命!
田老爺揮手屏退了堂中下人,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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