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陳年明顯能感覺到,不管趙維行還是閻候清都沒有使出全力。
無論是趙維行的劍,還是閻候清的鼓,都是引而不發。
暴露出來的力量,不過十之一二。
趙維行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快字,劍出火線,看似氣勢洶洶。
實則只是利用長劍本身的鋒銳,揮灑出片片劍光,劍器之能根本未經催動。
閻候清同樣如此,他以腰鼓做戰鼓,使出音術,配合軍陣之勢凝出了一道將魂,與趙維行臨陣斗將。
監天司那些詭異陰毒的巫法還有猖兵的優勢,他是一個都沒用。
兩人聲勢浩大的斗了半天,使出的手段,還沒趙瑾喻和崔白真面對猖兵用的多。
“無利不行,真是一群老狐貍。”
相比之下,山谷試煉就要熱鬧的多。
雖然早在夢境之中見識過各家所長,但夢境畢竟是夢境。
九日來,各家進入山谷之中的年輕弟子,不下于五百人!
就算夢中試煉淘汰的再快,算下來也有千場夢境。
陳年心再大,面對如此夢境,也只能走馬觀花,不敢深入其中。
陳年自認妄念深重,真要深入其中,一場試煉下來,別人沒事,他自己反倒要先瘋了。
此時看著二十余人與猖兵相斗,那五花八門的手段,讓陳年對各家所長,了解的更加透徹。
“術士,術士,怪不得一個個自稱術士。”
“內苛外求,急功近利,求術而不重道。”
陳年拂塵一揮,一道摧生符閃過,片刻之后,城中某處傳來一道新生兒的哭聲。
“巫法、劍術、蠱術、氣血、真氣、神魂…甚至還有分魂之術。”
“精氣神三分,專精一術而盡其能。”
“本還以為會像話本小說之中,有個所謂的境界之分。”
“如今看來,話本終究只是話本,修行手段各有側重,相互根本沒有可比性。”
“孰強孰弱,最后還得試過才知道。”
不過想想也是,所謂境界不過是驗證自身修為進度的一種方式。
修行法門不同,印證方式自然不同。
按照別人法門的境界去印證自己的修行,無異于緣木求魚,自絕前路。
若是一方世界有了統一的境界劃分,只能說明一件事。
這方世界的路,早已被某個人走絕了!
陳年搖了搖頭,先天一炁流轉,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自身狀態。
這些人手中層出不窮的手段,讓陳年不由提高了警覺。
世間秘法詭術無數,有些甚至只要普通人按部就班的完成儀軌,就能發揮出絕大殺傷力。
在這些手段面前,空談境界,毫無意義。
別的不說,就監天司的巫法,其中就有無數陰毒詛咒。
那巫術咒魂之法,即便是陳年中了,猝不及防之下都要吃了大虧。
還好他先天一炁圓滿,炁機圓融少有外泄,否則不知道被監天司暗中施了多少巫法。
“至于你們...”
陳年目光掃過站在監天司對面的一眾山門世家。
“人之大欲,莫過于成仙做祖、長生不死。”
“太上感應篇,還真是選對了。”
黃粱一夢的試煉,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驚喜。
從輿圖剛成之時,聽說的長陽府碧練山升仙崖,到這群世家子弟夢中所見,都透露著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