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剛順下去一點的氣又猛地頂了上來,尖聲道:
“不準動!那些是南理送來的聘禮,是給沈家的!”
沈月華柳眉一豎,拿出郡主的派頭,厲聲道:
“我是皇上下旨賜婚的郡主,是慕容王子未來的正妃!我的聘禮,自然歸我所有!”
“你們誰敢不聽我的命令,就是藐視皇權,怠慢未來王子妃,直接拖出去打死!”
下人們被沈月華這聲色俱厲的樣子嚇住了。
又想起她如今尊貴的身份,哪里還敢猶豫,連忙動手開始搬運南理送來的那些箱籠。
“你……你們……”
王氏看著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厲害,自己這個主母的話如同放屁,帶來的下人也都倒戈相向,再看著那如流水般被搬走的金銀珠寶,巨大的損失和失控的憤怒交織在一起。
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陣劇痛,那口氣終究是沒上來。
喉嚨里發出“咯”的一聲,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竟是硬生生氣得厥了過去。
“夫人!夫人!”周圍的丫鬟婆子頓時亂作一團,慌忙上前攙扶抬人,掐人中的掐人中,叫大夫的叫大夫,庫房前一片雞飛狗跳。
飛葵冷眼看著這場鬧劇,揮揮手,示意侍衛們加快速度。
沈月華則只是瞥了昏倒的母親一眼,吩咐了一句“好生照看著”,便緊盯著自己的聘禮,親自監督著往暖月閣抬去。
暖星閣內,氣氛與外面的雞飛狗跳截然不同。
飛葵完成任務回來復命,香橙趕緊給她倒了杯熱茶。
香橙一臉崇拜:
“飛葵姐姐,你可真厲害!剛才前頭亂糟糟的,我們都聽說了,你把夫人堵得話都說不出來!”
飛葵接過茶杯,一口飲盡,豪爽地抹了抹嘴:
“那算什么?對付這種胡攪蠻纏的,就不能跟她講道理,就得比她更橫!我們王爺說了,有時候,簡單粗暴最有效。”
在旁邊笑瞇瞇看著她們的慶嬤嬤聞,忍不住打趣道:
“瞧瞧,小姐都還沒正式過門呢,飛葵姑娘就跟我們香橙這么投緣,連帶著對咱們小姐也這般維護。這可真是兩家并做一家,緣分吶!”
香橙猛點頭,提到自家小姐,小臉上滿是自豪:
“那是!我們家小姐是最好的!聰明,厲害,對人也好!是天底下頂頂好的小姐!”
飛葵也十分贊同:
“我也喜歡二小姐!性子爽利,不扭捏,而且……嗯,跟我們王爺特別配!”
她壓低了一點聲音,臉上露出一種“你懂的”的表情。
香橙和慶嬤嬤立刻湊近了些,滿臉好奇。
飛葵像是找到了知音,把荻花別院里的事情,一一說給慶嬤嬤和香橙聽。
除了肆無忌憚地爆料,飛葵還大吐苦水:
“我是真的特別喜歡暖星閣的氛圍,也喜歡二小姐。你們是不知道,我們王爺他,他……哎,他有病!”
“啊?”香橙和慶嬤嬤齊齊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圓,
“啥病?嚴重嗎?”
攝政王威名赫赫,權勢滔天,她們實在無法將“有病”這個詞和他聯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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