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小姐?”沈青山太震驚導致舌頭有點捋不直。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沈青山只得親自把人帶往暖星閣。
沈月華倒是不在意太醫去給大姐姐瞧病還是去給二姐姐瞧病,她的心思全在俊俏的宇文皓身上,眼睛緊緊跟隨著宇文皓。
“這位小將軍,”沈青山并不認識青楊,“會不會有誤會弄錯了,長女名叫……”
“沒錯!”青楊打斷得干脆利落。
見到沈星沫,青楊態度恭敬了許多,認真說明了來意。
青楊對沈星沫的態度,再一次驚到了沈家一眾人,他居然說,宸翰殿是沈星沫的靠山,這是啥意思?
更讓人驚訝的,是沈星沫的態度。她端端正正地坐著,理所應當道:“那就讓周太醫給我瞧瞧吧。”
沈星沫看了看旁邊發髻稍顯凌亂的莊嬤嬤,脖子上有抓痕的香橙。
“好好的,你倆怎么弄成這副狼狽樣?”
她們早上去找大小姐三小姐要回東西,去賬房支取份例。
很顯然,東西沒要到,還動手了。
見沈星沫直接在外人面前問,那可是要犯了沈尚書家丑不可外揚的禁忌的,王氏馬上打圓場:
“肯定是底下人不會辦事,我回頭會好好處罰她們。”
沈星沫溫順道:“這種小事,怎么好勞動母親。”
“青楊,”她突然提高聲調,“你去告訴她們應該怎么做事,看看是什么人,連宸翰殿都敢違逆。”
青楊領命,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跟著莊嬤嬤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二小姐那口氣,那氣勢,和大皇子太像了,令人不由自主地遵從。青楊暗暗心驚。
宇文皓覺得這位二小姐還是有點意思的,用起大皇子的護衛和宸翰殿的名頭,那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周太醫經驗老道,立刻收斂了心神,上前一步,對著沈星沫微微躬身:“二小姐,請容老朽為您診脈。”
沈星沫配合地伸出手腕,擱在早已準備好的脈枕上。
她的手腕纖細蒼白,幾乎能看見皮膚下青色的血管,腕骨嶙峋。
周太醫凝神屏息,三指搭上脈搏。甫一接觸,他的眉頭就緊緊鎖了起來。那脈搏微弱、沉澀,如同枯枝下的暗流,時斷時續,是極度的氣血兩虛之象。
他診了左手,又換右手,臉色越來越凝重。
“二小姐近日頭部可曾受過重創?”周太醫沉聲問道。
“有,是被銅燭臺所擊!”沈星沫答得平靜。
沈云曦和柑桔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她怎么知道是用銅燭臺砸的?
周太醫是個有經驗的太醫,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安全,可不敢有任何八卦心。
他示意沈星沫微微低頭,仔細察看她后腦的傷處。
雖然被簡單處理過,但腫脹和瘀血依然明顯,發根處還有凝結的血塊。
他用手指輕輕按壓周圍,沈星沫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下。
“瘀血凝滯,阻塞經絡,此乃外傷入腦之兆。”周太醫語氣沉重,“此傷可致命,二小姐看著神志清明,已是奇跡。”
宇文皓原本抱臂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此刻也被周太醫的診斷吸引了注意,眼神變得專注起來。他踱步上前,對周太醫道:“周太醫,容我看看外傷。”
周太醫點頭讓開位置。宇文皓的目光掃過沈星沫腦后的傷口以及蒼白的面容,最后落在她露出的脖頸和手腕上。
他眼神微凝,忽然伸手,動作極快地撩起了沈星沫左臂的衣袖。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