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琉箏的氣場很是強大,阮白箏方寸大亂。
情急之下,她只能說:“我不知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要害五弟……”
“只是做了一個夢,就如此污蔑我?”
琉箏好笑地看向二老爺:“二叔,你對兩個孩子,實在太疏于管教了!”
二老爺也覺得自己有點抬不起頭來。
兒子私奔,女兒神志不清,他甚至在心里把這些鍋甩到了二夫人身上。
他阮翰青是生不出這等蠢笨的兒女的,是二夫人的血脈不好。
他冷冷看向阮白箏。
“你,三日內不得吃飯!餓上三天,說不定你就清醒了。來人啊,把四小姐帶下去,嚴加看管。她若再踏出房門半步,直接殺了她!”
阮白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爹,你說什么?你要殺了我?”
二老爺卻不再理會她。
“還不拖走?!”
阮白箏很快被直接拖了出去,毫無四小姐的尊嚴。
而小福子也被帶出去,用破布捂住嘴,生生打死。
二老爺再次對琉箏道歉。
“是二叔對不住你……”
琉箏便說:“無關二叔的事,白姐兒如此失智,怕是因為二嬸不在家的緣故,不如接了二嬸回來?”
二老爺哪想這時候把那蠢笨的婦人接過來?
他當即搖頭:“不必了!就讓她在長龍寺好好反省吧!”
琉箏嘆氣:“也好,此時回來,府里只會更亂。不過……”
她話音一轉,說:“長龍寺那邊有人遞了消息來,說是二嬸跟三妹妹吵了好幾次。”
她轉頭問老夫人:“祖母,可需要派人去看看情況?”
“不必了。由他們去吧!當務之急,是要將鳴哥兒找回來。”
老夫人心里很累,她實在不想管阮蕓箏和二夫人的破事。
琉箏點頭:“是,孫女也會派出人手,幫著二叔找人的。”
三房夫婦終于打破沉默,說他們也會幫忙一起找人。
老夫人“嗯”了聲,說:“不可大肆尋找,悄悄地找,也不要再報官了,并且告訴府中下人,不可透露出半個字。”
這話是對二老爺說。
他原本是打算要去報官的。
但現在,他也知道,報官了就相當于告訴所有人他們阮家二房發生的丑事。
兒子找回來,日后還是得科考,他不能在此時將事情做絕。
除非,真的長久找不到人。
總之,現下不能立刻報官。
“兒子知道,母親放心。”
“我累了,你們去辦吧,有任何消息,差人來跟我說一聲。”
“是,母親好好休息。”二老爺和三房夫婦道。
“祖母好好休息。”琉箏跟著開口。
老夫人回房休息去了。
二老爺再次對琉箏道歉。
“白姐兒實在糊涂,我日后一定好好規訓她。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說著,遞上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
比阮鳴箏那塊定情信物還要昂貴。
琉箏推拒了,沒收。
“二叔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日后可千萬不要再出去亂說了,否則丟的,可是白姐兒和您的臉。”
二老爺連連點頭。
“那我先去找人了。”
“您去吧,一會兒我也撥幾個激靈點的人出來,幫忙一起找。”
“好。”
二老爺很快走了,三老爺也跟著去幫忙。
唯獨三夫人,看了琉箏好幾眼,只是什么都沒說,很快回聽菊堂去了。
……
琉箏帶著元氏回到了汀蘭苑。
這是元氏第一次來琉箏的院子。
不似女子的閨房,更像是男子的房間。
院子里也是,到處擺放著兵器,這到顯得擺放在石桌上的一筐針線格外突兀了。
“這真是你的院子?”元氏詫異地問。
她過繼了一雙兒女,她的女兒的院子可不是這樣的。
當然,她自己的也不是。
琉箏不好意思地說:“讓您見笑了。”
“不不。”元氏擺擺手:“你是將軍,自然與尋常女子不同。”
琉箏道:“我與尋常女子沒什么兩樣,只是喜好的東西略有不一樣罷了。”
她并不貶低那些喜愛焚香、繡花的女子。
各人有各人的喜愛,她尊重所有人的喜好。
元氏笑了。
“你同那位沈將軍倒是全然不同。”
“姐姐是說沈聽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