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家人還未查清他們的身份,傅將軍也會幫忙掩蓋過去,其他人只會以為他失蹤了。”
琉箏說起阮鳴箏的死,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弧度。
她知道,自己這個表情,一定很可怕。
王爺或許也會覺得她可怕吧?
卻沒想到,蘇衡竟是唇角一勾,說:“你總算是有點長進了。”
“……”琉箏錯愕。
只聽蘇衡繼續說道:“不要夸你一句,你就得意了,往后,本王要你至少三個月殺一個。”
“……”
“能否做到?”
琉箏攥緊手心,毫不遲疑地說:“能!”
“很好。馮祿年的事,接下來就交給本王來辦。明日起,官會一起彈劾他。你的長隨軍,很快就能回到你手里了。”
“多謝王爺。”琉箏說著,話音一轉道:“不過,事情稍微出了點差池,傅家二少死了。這可能會帶偏外頭人的議論重點,但我跟傅將軍說了,讓他暫時先幫忙隱瞞傅二少的死訊。”
又主動說:“這件事是我不夠謹慎,我任憑王爺處置。”
蘇衡低眸看她。
“在你心里,本王很愛教訓人?”
“沒、沒有……”
“你既已經完成任務,中間有些差池,本王不會過問。”
“多謝王爺……”
“行了!你回去吧,阮鳴箏‘失蹤’,你早些回去,他們才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是。”
琉箏行了禮,正要告退,蘇衡卻突然丟給她一枚魚鑰。
“?”琉箏不解:“這是?”
“角門的鑰匙。王府內的機關不止你今天遇到的那兩個,日后若有事要稟告,別再翻墻,從西面的角門進來也不會被人發現。”
琉箏很驚訝。
肅王竟然已經信任到她給她角門鑰匙的程度了嗎?
她……到目前為止,只能算是給他辦了半件事吧。
“怎么?你還想翻墻?”蘇衡見她遲遲不謝恩,眉宇間露出一點不悅。
琉箏回過神來,忙躬身謝恩。
“日后有任何事,琉箏定不會叫您失望。”
“不用說這些虛的,本王要看到你的實際行動。”
“是!”
“本王會跟他們說,日后見了你,他們不會阻攔。去吧!”
“末將告退。”
琉箏再次行禮,這才轉身出去了。
門口兩個大漢,均是肅王的親信。
一個叫劉峰,一個叫劉云。
劉峰迎上前,說:“阮將軍,末將領你出去吧,也好認認路,防止不小心誤觸一些機關。”
瞧著,似乎是早就知道蘇衡會把角門的魚鑰給她。
琉箏點頭,出去時,一路記著路線,以及劉峰說的機關所在。
她不需要知道王府其他的路通往哪里,只要記得從角門到書房的路就行了。
她原本方向感便很好,輕易便記住了。
出了角門,潘鴻就在那兒等著。
琉箏沒從正門回去,而是先翻過自家的墻,回了汀蘭院換回了赴宴的衣裳,而后再翻墻出去,與玉柳匯合,這才坐馬車從正門回到將軍府。
她前腳剛進將軍府,后腳便有個丫鬟匆匆往聽風院去。
丫鬟正是阮白箏的丫鬟。
她跑進聽風院,直往阮白箏的廂房去。
阮白箏被禁足,不便出門,便讓丫鬟去大門口盯著。
“四小姐……”
丫鬟進門的時候,阮白箏正在撕扯一朵花的花瓣。
“成了,沒成,成了,沒成……”反復念叨。
直到丫鬟進來,她一把扔掉手里的花,迎上前問:“鳴哥兒回來了?”
阮鳴箏出門前,仔細同她說了他的計劃。
她心里很是期待琉箏的下場,又怕事情成不了,所以一直在撕扯花瓣。
只聽丫鬟說:“五少爺還沒回來,倒是大小姐回來了。”
阮白箏一聽,頓時蹙眉。
若事情成了,五弟必定第一時間回來同她說這個好消息。
怎么會是阮琉箏先回來?
她拽住丫鬟的衣角細問:“她回來時是什么樣子?神態如何?是否很慌張?”
丫鬟搖頭。
“沒有,奴婢瞧著,沒有一點慌張的樣子,反而似乎心情很好。”
“怎么會……”阮白箏喃喃。
五弟的計劃,可謂是萬無一失。
阮琉箏必定會失去清白,倉皇歸家。
可現在這么看,計劃似是沒成。
怎么會這樣?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我去定遠將軍府瞧瞧……”
她邁步就要出門,被丫鬟攔住。
“小姐,您還在禁足,不能隨意出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