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琉箏點頭苦笑。
她覺得自己像是被肅王趕鴨子上架。
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她就會一往無前。
若是不知道做什么樣的選擇,或許眼下的選擇就是最好的呢?
琉箏看了眼那張宣紙,上面有深深淺淺的紋路,正如每個人錯綜復雜的人生路一般。
雖然不會一帆風順,但她會盡她全力為自己報仇,讓惡人得到該有的懲治,也會活出自己嶄新的人生!
“你將今日之事也同潘展說一聲,免得他日后見了王爺也同我一般失態。另外,你去叫玉柳過來,我有事交代她去辦。”
“是!”
很快玉柳過來了。
“大小姐。”
琉箏準備了一個包袱,交到她手里。
“今日我正式教你,該如何跟蹤人。還有,往后每日晨起,我教你扎馬步,練輕功。”
玉柳:“……”
“你可愿意?”琉箏想了想,還是要問過玉柳本人的意見。
玉柳直接跪下了。
“將軍!”她不叫她大小姐了,改口叫了將軍。
“奴婢從前就對你萬分崇敬,做夢都沒想過,有一日我可以來到您身邊做事。奴婢……萬死不辭!”
琉箏笑著將她扶起來。
“好,那你仔細聽我說。”
她將自己的安排細細說來,又叫玉柳打開了包袱。
包袱里,是各種不同的衣裳,有的破,有的嶄新,甚至還有男子的衣裳。
“跟蹤人,要學會先隱藏自己……”
她一點一點耐心教導玉柳,玉柳也聽得很認真。
她是個上進的姑娘,本也不甘于平凡。
琉箏給玉柳講完“課”,玉柳回去也沒閑著,細細回想著琉箏教她的每一句話。
到了次日,琉箏收到了定遠將軍府送來的請柬。
除了她那份的,還有給阮鳴箏的。
府里的人心思都很活絡,阮蕓箏和二夫人被罰去長龍寺,門房的管事收到了請柬,就先將請柬都送來了她這邊,而非先給大夫人過目。
琉箏遞給江嬤嬤一個眼神,江嬤嬤心神意會,送門房的人出去時,遞過去一錠金元寶。
“嬤嬤太客氣了……”管事的嘴上推諉,手卻迫不及待伸了過來。
三小姐已經算是出手闊綽,隨手就是金葉子,想不到這大小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這一趟算是來對了。
“收著吧,不過是大小姐的一點小心意。日后大小姐去了兵部,好處更少不了你們的。”
管事雙眼放光,美滋滋地去了。
江嬤嬤回到琉箏身邊,問:“大小姐,這群人慣會見風使舵,何不索性找個由頭,將他們全換了?”
琉箏也是這么想。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此事急不得,需得從長計議。”
換人,先不說大夫人會不會同意,誰知新來的會不會背叛她?
與其換人,不如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一旦大夫人徹底倒下了,何愁這些人敢背叛她?
江嬤嬤也想到了這一層,點頭應是。
“走吧,去聽風院,將請柬拿過去。”
“是!”
……
琉箏過去的時候,阮鳴箏正準備去獨峰書院。
他從一年前就已經學完了獨峰書院里夫子們教的課,如今隔五日才去一次書院。
“長姐。”阮鳴箏遠遠瞧見她過來,便迎上前來。
他身后的書童,則是將腦袋壓得很低。
琉箏臉上笑容不減。
“要去書院?”
“是,今日有別的書院的夫子來上課,需得去聽課。”
“你讀書刻苦,明年科考定能榜上有名。”
“多謝長姐吉。長姐來這兒……是找我嗎?”
琉箏點點頭。
旁邊的江嬤嬤便將請柬遞了過去。
“門房的管事送了請柬來,有一封是你的,我橫豎閑來無事,便替他拿過來了。”
阮鳴箏的表情微微一變,轉瞬便恢復了自然。
“勞煩長姐特意跑一趟了。”
“不麻煩,我正好想問問你,定遠將軍的胞弟,你可認識?”
阮鳴箏握著請柬的手微微攥緊,面上神色不變。
“算是同窗,只是不熟。”
琉箏道:“定遠將軍府也遞了請柬給我,我同傅將軍是戰友,到時我也會去。只是不知道他胞弟平日里有什么喜好?我好準備生辰禮。”
阮鳴箏笑道:“我與傅二少私交不多,但聽說他喜歡謝懷遠的字畫。若能得謝懷遠的字畫,他必定很高興。”
琉箏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快去書院吧,別耽擱了讀書,讀書是第一要緊的。”
“是,長姐,我先告辭了。”
琉箏再次點頭,阮鳴箏方才帶著書童離開。
琉箏望著他們的背影,半瞇起眼睛。
那個書童,從始至終都沒抬起頭過。
另一邊,阮鳴箏上了馬車,方才長松了一口氣。
隨即攥緊掌心,說:“門房的周管事已經是她的人了。日后書信往來,要更小心。”
“書童”抬起頭,正是傅云琪。
傅云琪道:“我真搞不懂,對付她這么一個丫頭片子,還需要你這么大費周章?
“丫頭片子?”阮鳴箏冷笑:“她可是我朝第一個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