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都沒哭,你哭什么。”
“嗚嗚奴婢奴婢就是心疼小姐。”
她家大人好不容易看上了個女子,怎么就是個寡婦呢,嗚嗚
期待了這么久的夫人,又飛了
吉桃捶胸頓足,恨不能立刻跑到佛堂,問一問蒼天,為何對她家大人如此殘忍。
姜姒嘴角抽了抽,展開帕子呼在她臉上。
哭聲驟停。
掏了掏耳朵,暗松一口氣,總算消停了。
小丫頭人不大,嗓門兒還挺高。
轉頭看向陳墨,“你可還有什么想問的?”
陳墨抿了抿唇,打量她神色,竟不見絲毫傷心,仿佛被賣的人不是她。
腦海中浮現出初見時的畫面。
女扮男裝的俏公子,一臉懶散渾不在意的說,“要不要比一比,看誰先克死誰。”
她是經歷過,才會那樣說。
冷硬的心口仿佛被錘狠狠捶了一下。
從小到大,他被人喊做災星,幾度受不住差點尋死,吃盡了苦頭,跌跌撞撞才長大成人。
那她呢?是怎么做到泰山壓頂,卻依然云淡風輕的?
“苦吃多了,喝口水都是甜的。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姜姒拍了拍他肩膀,“命是老天給的,無法選擇。但日后的路在咱們腳下,如何走,走什么樣的路,均由咱們來定。開心點,日子還長,難道你要一直這么為難自己?”
陳墨喉頭滾了滾,心頭涌起一股澀然,愣愣看著眼前明媚豁達的女子。
嗓音沙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