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面露難色,小聲勸道:“夫人,您還是快走吧,牌九規矩多,新人玩不得啊。”
主子得了消息,現在應當是在來的路上了,若被抓到,憑主子的手段,大少夫人小命難保呀。
“怕什么,輸了給錢就是。”姜姒不以為然,“去拿牌九。”
荷官擦擦頭上冷汗,差點跪下給這位姑奶奶磕一個。
“真不能玩兒,夫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
姜君豪正在興頭上,見狀不滿嚷嚷,“哎,我說你這荷官,讓你拿你就拿,哪來那么多廢話,又不是和你玩,你瞎嗶嗶啥,鹽吃多了,閑的你。”
荷官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小廝匆匆跑來,附耳在他耳邊低語幾聲。
荷官面色大變,抬頭,不動聲色看了眼三樓,余光掃到墨錦繡金絲竹葉的衣角后,冷汗淋漓。
憐憫看了眼身前女子,無奈長嘆,“去拿牌九吧。”
賭局開始。
荷官盡心盡力在一旁講解,姜姒揉搓骨牌,斗笠的下的眸子沉靜冷然。
玉指翻飛,一張張骨牌在她手下如聽話的牽線木偶,齊齊站起,翻轉,落地。
如一條黑龍游轉騰飛,龍頭在女子手中,任由她戲弄玩耍。
姜君豪瞳孔緊縮,后脊發涼,“你你會玩?”
“嗯?公子這話說的好生奇怪,不會玩,我坐在這兒做什么。”
姜姒雙手橫推,兩摞牌被推到正前方,“請吧,我不能出來太久,速戰速絕,我這里還有四千兩,一把賭注二百五十兩,直到我輸完為止。”
姜君豪坐立不安,面色發白,他剛剛贏得二百五十兩只夠玩一把的,原以為對方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沒想到他竟看走眼了。
若是開始,莊家不發話,他就得一直跟,直到斷手斷腳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