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以為。
在這青銅巨門后。
會看到關于正古宗的真相,找到與兩人有關的線索。
卻不曾想......
是純粹的廢墟。
里面的所有東西,就像是被什么人在極度瘋狂的狀態下摧毀殆盡。
唯一剩下的,就是正殿中央的,一座巨大的丹爐。
還有,那滿墻的——
恨!恨!恨!恨!恨!
一個又一個的‘恨’字,字字帶血,或癲狂,或悲哀,或吶喊,或認命,字跡之間存在差異,似乎并非一人手筆。
兩人對視一眼,踏入其中。
經過一番探查。
這里的確已經徹底廢棄。
幾乎所有東西都沒有了靈力的波動,只剩下滿地狼藉。
蘇淵騰空,來到那巨大丹爐的上空。
他抬手,以靈力將那爐蓋掀起。
丹爐之內。
是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底部,有些四分五裂,近乎粉末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煉丹時出現的丹渣,還是未被及時取走,而失去藥力風化的丹藥。
蘇淵掃了一眼后,眉頭緊皺:
“這是......用人煉丹?”
他對正古宗的印象,降低到了極點。
他以靈力攫取來那些粉末感知了一下,其中不存在任何力量,已經徹底化作凡物。
與此同時,許安顏則是在廢墟中找到了一枚玉石殘片。
她仔細看了會兒后,遞給蘇淵:
“的確是以門下弟子煉丹,這正古宗,果然是邪宗。”
蘇淵接過殘片。
上面的文字斷斷續續,有的已經不可辨認:
...怒門、哀門、欲門...七門‘至情弟子’,皆已將至高秘典修至圓滿,送入正殿......
所謂的正殿,指的必然是這青銅巨門之后的大殿。
至高秘典......在欲門中看到的《陰陽極欲經》,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送入這里做些什么,結合眼前所見,再明顯不過。
那丹爐中的血手印,恐怕就是這些修至圓滿的‘至親弟子’留下的。
這個時候,許安顏注意到了正殿西南角的一面墻。
她盯著這里看了一會兒:
“此處有禁制。”
歲月漫長,禁制的力量已經大大減弱。
她取出源天筆,寥寥幾筆,便將禁制破除。
禁制所掩蓋著的,是一個微小的凹陷,形狀恰似玉墜。
蘇淵來到許安顏身旁。
見到墻上的孔洞,略作思索后,取出那枚透明玉墜,嵌了進去。
嗡!
光華流轉。
一道暗門緩緩打開,顯露出一座靜室來。
這靜室之內,并無別物,唯有一張普普通通的石桌。
石桌的正中央,是一副尚未寫完的字,筆鋒斷在一半,似乎靜室的主人在半途中遇到了什么緊要的事而被迫中斷。
其上三個大字,意為:
大道無——
在這,戛然而止。
不過石桌的右上角,堆疊著一摞同樣的手書,字跡如出一轍。
皆是:
大道無情
又是無情。
再結合那七面神像。
令許安顏隱隱約約間,察覺到了什么。
她眼眸微闔,語氣平淡:
“看來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蘇淵察覺到了她這話的用意
——雖然目前這正古宗的萬般線索都指向他,但畢竟沒有切實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