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異變。誰也沒有預料到。就在上一秒。『天理』主動選擇了曝光自己。明其作為"穿越者"的引導者與庇護者的身份雖然這件事暫時無法確定,但不管怎么說,無論是蘇淵還是許安顏,都已經認可了一件事。那就是。『天理』,很強,真的很強。可現在呢?方才那坐在這里的。以"此世最強之人"和"你們的"自號的『天理』,就這樣被這大量混亂黑線交疊形成的黑色人影,吞掉了?“”蘇淵盯著那黑線人影。他在思考,這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兒。為什么它會對『天理』發動襲擊,而這種襲擊又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要知道,"灰霧之上"的使用方式,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個體進入了這片神秘的空間,但若說是"靈魂"進入,那也不盡然,因為即便是在與會期間,他也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肉身周圍發生的一切,自己依舊端坐于房間中如果是完全的"靈魂"進入了這片灰霧空間,那么對原身就不該有感知。而且,還有一件事。為什么它偏偏是襲擊了『天理』,而置他和許安顏于不顧?是真的置之不理,還是先干掉『天理』,再回過頭來對付他們兩人?若是后者,現在的他們,是被限制著自由的。這是"灰霧之上"的規則。在十分鐘的會議時間結束前,與會成員之間只能在座椅上互相交流,雖然肢體動作不會受到限制,但是卻無法離開。但如今,那黑色人影卻能無視這種限制嗯?蘇淵忽然注意到了許安顏的反應。在最開始的震驚后,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復雜的神色,這種反應很不尋常,難道說她對這黑線人影有所了解?但目前情況尚不明朗,那黑影在吞掉『天理』后并無其余動作,而『天理』也無法被證實"死亡"。若是她尚且還有感知,這個時候貿然詢問的話,自己和許安顏互相之間認識的事實就會暴露忽然。蘇淵的眼前出現了一道蔚藍色的字符框:檢測到"灰霧之上"正在遭受入侵,正在強制性解散灰霧會議,請等待"管理員"修正后再來使用字符框出現后的瞬間,眼前的一切逐漸潰散,在那崩潰之中,蘇淵隱約看見了那黑線人影似乎看向了自己“”回過神來。依舊是原本的房間。一切照舊,什么都沒有改變。蘇淵感知了一下自身的情況,也沒有任何特殊的變化。手中的那枚灰色石塊,早已沒有了動靜,不知道現在是怎么個情況。天理、入侵、管理員方才發生的一幕幕在蘇淵的腦海中浮現,他收起灰霧之上,前去找許安顏討論。修煉室。許安顏睜開眼。在場的三人里,唯有她一個人知道那黑線人影來自哪里。來自——她。然而她所知道的也僅僅只有這一點罷了。其余的,她一概不知。諸如。它是誰?它代表了什么?它為什么會在自己的體內?它為什么會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灰霧之上"并將『天理』吞噬?一連串的疑問涌上心頭,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答案。這里面還有一個更加關鍵的點。這黑線人影應該從始至終都只存在于"那個地方",從未主動出來過,這是頭一次,是因為『天理』?她已經能夠肯定,『天理』對自己的重生應該知道些什么,而今看來,在重生后多出的黑色奇點,以及這黑線人影,應該都是有所關聯的。想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或許唯有去到"那個地方"才能知曉。那是被她稱作"墟"的地方。每當她遭遇到沉重的打擊,陷入到對自我的懷疑,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她都會來到這里。這是她獨自一人舔舐傷口,修復道心,重燃希望的地方。崩塌為廢墟,而又再起高樓。這就是"墟"的含義。重生以來,她只來過這里一次,就是在那次對比中被蘇淵無情碾壓的時候也就是那一次,她察覺到了那黑線人影的存在,還將其誤認為"心魔",放日后定然要將其斬去。只是"墟"很獨特。她主動是無法進入的。哪怕是上一世,也是如此。唯有經歷絕望,才能讓自己出現在那里。可是。如果一個人主動尋求絕望。那還叫做"絕望"么?許安顏陷入了思考。這時。蘇淵來到。他向許安顏詢問起了"灰霧之上"所發生的事,但在最后,他卻道:“如果你愿意告訴我,就和我說,如果你不愿意透露,那也問題不大,只要那玩意兒不會傷害到你。”他說的是實話。相比起根本不熟悉,不認識,完全是萍水相逢的『天理』,明顯是許安顏更加重要。許安顏看著他的眸子。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她所能見到的唯一東西,就是真誠。這種真誠促使她也選擇了真誠。在一陣遲疑后,她將自己曾經見過那黑線人影的事情告知了蘇淵。“它從未主動出現過,不過我現在仔細一想,當時我第一次進入灰霧之上,看見那些陌生的字符時,它們都逐漸變為了意義不明的黑線,恐怕就是所謂的"入侵"。”蘇淵聽完,若有所思。根據目前已有的信息來看,不管是從行事風格上,還是從"灰霧之上"具有的神異力量上,都可以斷,其創造者,絕對是一尊究極巨佬。而今,許安顏身上所隱藏著的黑線人影竟然能將其入侵等等。蘇淵忽然靈光一閃。他盯著許安顏。如果當初使用輪回晶的時候,許安顏取回的是她所謂的"十耀"的力量,大概率是與進入這方宇宙的宇大哥同一量級的,想要滅殺棺中人的真靈,大概率是做不到的。那么難道說她取回的并不是作為"十耀"的力量,而是那黑線人影的力量?再者,既然那黑線人影能夠入侵"灰霧之上",那么豈不是意味著"靈魂小道"的檢測作用在它面前可能也失效了?繞來繞去,許安顏是穿越者的可能性又降低了?燒腦。太t的燒腦了。如果是別人的事,蘇淵已經懶得管了,想那么多干嘛,先讓我發育發育再說,等到夠強,一拳打爆,管你什么彎彎繞繞的。但這是許安顏的事情。他不得不管。忽然。“喂。”許安顏喊了他一聲。蘇淵抬頭,看著許安顏。“那個。”“我們打一架吧。”她用波瀾不驚的語氣,發起了戰斗邀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