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安顏仔細想了想。雖然她的確想著讓蘇淵也試一試那"大冒險"的滋味。只是她再一深想。卻忽然緘默了起來。因為這里有個問題,根據系統升級后的情況來看,只要她能在一次對比中贏下蘇淵,那系統便會在發放一個超級無敵至尊大禮包后,綁定到蘇淵的身上。這么一來——若是單純的綁定,那就罷了。若是系統直接明是從自己這里轉移過去的。那豈不是就會造成一種尷尬,讓蘇淵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很多事,其實都非出自"自我意志",而是被迫的?再一思索。甚至就連這尷尬也不用去想。因為許安顏突然意識到,她有了更加需要厘清的問題。也即。她對蘇淵產生的好感究竟來源于何處?是如何產生的?她雖然沒有戀愛經歷,對感情一事毫無頭緒,但卻也聽說過"發乎心而形于外"的道理。感情這種東西,應該是先"發乎心",再"形于外"。可在這段時間里,即便她還有些記憶尚未恢復,但也推測了個七七八八。此前她對蘇淵所做的那些事,估計大半都是因為在對比中敗下陣來,從而進行所謂的"大冒險"。既然如此。她是先"形于外",再來"發乎心"?那這"好感"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這點。許安顏此前從未想過。而今想起。雖然不至于說是"晴天霹靂"。但也著實讓她緊緊皺起了眉頭,開始審慎地思考自己對蘇淵所謂的"好感",是不是一種騙局?這,很重要。“所以。”“我是為什么會對他產生好感?”許安顏審視自己的內心,尋求答案。如果這種好感的來源根本就不單純,那顯然沒有必要繼續下去。“是因為我給他做了愛心早飯,所以生出了好感?”“是因為我幫他按摩放松,所以生出了好感?”“是因為我在武道大考前當眾表白,所以生出了好感?”“是我和他演戲邀吻,所以生出了好感?”“是因為那天晚上的擁抱、輕吻,所以生出了好感?”她一一詢問自己。她本來以為這些問題很難回答。但卻發現——自己竟然輕而易舉地給出了答案。答案是:“并不是。”簡單地來說。如果換一個人,那個人不是蘇淵。然后讓她來做這些"身不由己"但卻"不得不做"的事。非但不會讓她對那人產生好感,反而只會加劇一種排斥和厭惡。然而。她很肯定,現在的自己,并不排斥和厭惡蘇淵。從中可以得出結論,她對蘇淵的好感,不僅不是從這些"身不由己"的"大冒險"中產生。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蘇淵身上的某種特質。這才抵消了本該被"強迫做這些事"時會產生的排斥和厭惡。嗯形象一點的比喻。以基準分0分為例。被迫做這些事,會讓她對蘇淵的感覺分變成-1分。而今,蘇淵的得分是+1分。這么一來。一正一負,按絕對值來算,蘇淵的實際分數其實比表面上的1分還高,不是1分,而是2分?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許安顏是錯愕的。因為這個結果意味著。她對蘇淵的好感。可能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她坐了下來,轉頭看向窗外,想要理一理頭緒就在剛才,飛船還在一片寂暗的星空中航行,周圍是純粹的黑暗,沒有任何的星光。這樣的空間,在宇宙中,占據了99。可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現在航行的區域,有點點星光閃爍著。“”許安顏或許知道答案了。她對蘇淵的好感,不是來源于那些"大冒險",而是來自于蘇淵身上的一些特質。他作為朋友的真誠、坦率。他作為同伴的可靠、負責。他作為對手的強大、驚艷。他作為"家人"的細心、溫暖、柔和與體貼。這些合在一起。不至于讓她"愛上"蘇淵,談及"愛",還遠得很,根本還是無邊泡影,但的確可以讓她對他產生好感與欣賞。換一個人,就不行。所以。這就是她的答案。上一世,她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有些人,有其中幾條,能有全部的,少之又少,關鍵是大多只是萍水相逢,而蘇淵畢竟和她在一起很久了。這算什么?算有緣?緣分算不算"外力"?應該不算吧?許安顏這么想著。她弄清楚了自己心中所想,弄清楚了那份好感的來源,并且竟然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她居然為這個結果,松了口氣。就仿佛她也在擔心自己對蘇淵的好感若是不純粹,若實際上是被"按著腦袋的先婚后愛"該如何是好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本質上的確就是這樣。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接受這份好感。因為這具有"獨特性"與"不可替代性"。這才是一份正常、健康的感情所該有的特質吧?她也不懂,畢竟她不是什么情感專家,經驗有限,但但反正她是這么覺得的。得到了答案。心情漸漸平復。許安顏轉而想起了另外的事。此次前去永陽之域,蘇淵身上,有兩個隱患可能會引發意外。一是不滅玄靈印,一是永陽之域所謂的"罪紋"。不滅玄靈印,與真靈有關,以目前的手段來看,暫時無法掩蓋。但那"罪紋"的氣息,或許可以試上一試。想到這,她找到了蘇淵,打算以源天筆構建本源秘紋,嘗試屏蔽其日之痕的氣息。赫普松的空間戒指中,有能夠感應他日之痕氣息的物品,可以用作實驗,看屏蔽是否能夠成功。聽完許安顏的想法,得知她能夠構筑本源秘紋。蘇淵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源噬蟲"。源噬蟲最快成長的方法,就是吞噬、啃噬各式各樣的結界、秘紋。小蟲小蟲這是你親媽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