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虎娃似乎是哭累了,現在正閉著眼睛,鼻子一抽一抽地睡著了,見此,他一直懸著的心口大石這才終于落地了。
這一放松,他奔波許久的腿腳終于后知后覺地累了起來,抖得他站都站不住。
他摸索著扶住床沿坐下,抹了把額頭的汗,“這,這怎么止住的?”
明明那么大個大口子,這未免太快了吧!
“是阿宛,她給咱們送了止血藥膏。她開始說我還不信,結果沒想到真的奇效,涂上去沒一會兒就止住了,虎娃也不哭了!”
聞,苗正陽也想起剛才趙宛舒的提議,他轉過臉來,被曬得發紅的臉上滿是鄭重,“阿宛,這回多虧你了,真的是謝謝你……”
“苗叔,不用謝了,剛才嬸子已經謝過我一輪了。只要虎娃沒事,一點傷藥,不值當什么的。”
趙宛舒說著,看了眼臉頰紅撲撲的虎娃,“虎娃的頭上的傷倒是不妨事,只是有點低燒。”
“低燒?”
“嗯,你們沒注意到嗎?”趙宛舒也有點驚訝,這帶孩子未免太粗糙了點吧!
“你們摸一摸他的額頭,手心和后背腋窩等處,應該都是燙手的。”
“不,不會吧?這上午還好好兒的啊!”余氏一愣,連忙去扒拉摸虎娃的額頭和后背心,觸手果然是滾燙的。
“我的天爺啊,怎么那么燙啊!莫不是真燒了?”
“剛才估計是太熱,虎娃踢被子,然后被絆倒摔下來的。”趙宛舒進門就注意到跟著掉下來的凌亂被褥,虎娃一只腳還在被子里裹著。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