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榮猛地一拍桌子,聲如洪鐘,震得會議室嗡嗡作響:
“莊國棟!事到如今,你還有臉質問?你女兒勾結敵特,竊取國家機密,證據確鑿!你們散布謠,污蔑同志,構陷忠良!樁樁件件,哪樣不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他表情嚴肅,目光如炬,帶著迫人的威嚴:
“葉家為國家除害,揪出潛伏的敵特,保護學者,功在社稷!而你莊家,是國家的罪人!”
他的話如同最終的審判,將莊國棟徹底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莊國棟張著嘴,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有無盡的恨意與絕望在眼中燃燒。
就在這時,押著老六的張源臉色突然一變,厲聲喝道:
“不好!他嘴里藏毒!”
他反應極快,吼聲未落,已經和身邊戰士猛撲上去,一人死死掐住老六的下頜,另一人試圖撬開他的嘴。
然而,一切都晚了。
老六的身體如同離水的魚劇烈地抽搐起來,嘴角不斷涌出鮮血,那雙陰鷙的眼睛里,很快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張源臉色鐵青,迅速掰開老六的口腔檢查,果然在左側后槽牙的位置發現了一點藥物殘留。
“報告首長,目標咬碎了后槽牙內的毒物,已經確認死亡。”
他的聲音中滿是懊惱和羞愧,甚至有些不敢直視葉其山的眼睛。
老六是南方敵特勢力在京城的重要頭目,也是眾人耗費無數心力找到的關鍵突破口,可這么重要的線索,卻因為自己的疏忽斷了!
會議室內,剛剛因葉家三人安然無恙而升起的些許輕松,瞬間再次變得壓抑。
莊國棟看著老六迅速變冷的尸體,幸災樂禍的癲狂大笑:
“哈哈哈!葉其山!你們贏了又怎么樣?到頭來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人死了,線索斷了,他背后的人你們還是找不到!”
聽到他帶著詛咒意味的話語,眾人的眉頭齊齊一皺。
“住口!”劉伯榮厲聲打斷,對著他身后的戰士揮了揮手:“把莊家父女帶下去,嚴加看管,收監候審,等待處理!”
被帶走的路上,莊國棟還在不甘地掙扎嘶吼:“葉其山,你一定會后悔的!”
等到他的聲音完全消失,葉其山的目光才落到垂首而立的張源身上,語氣嚴厲:
“任務重大失誤,疏于防范!回去深刻反省,自領處分!”
“是!”張源沒有絲毫辯解,挺胸應聲,臉上寫滿愧疚,帶著戰士將老六的尸體迅速抬離現場。
葉其山轉向劉伯榮,神情恢復了一貫的沉穩,聲音清晰有力:
“劉司令,老六這里的線索雖然斷了,但也并非無跡可尋。”
他條理分明地分析道:
“我們已經破獲了三個據點,抓捕的人員和繳獲的證據都可以進行深挖。而且老六在京城活動多年,其通信記錄、資金往來、接觸人員,都可能成為突破口。我建議,立刻成立聯合調查組,一方面深挖京城線索,另一方面重點向南省方向延伸調查,雙管齊下。”
劉伯榮贊許地點點頭,眼中滿是欣慰:
“好,其山,這件事還是繼續由你負責,你親自任調查組組長,務必深挖細查,把南省的那條毒蛇給我揪出來!”
“是!”
葉其山嚴肅應聲,隨后又輕聲提醒:
“宋家那邊……”
劉伯榮眉眼微動,隨后搖了搖頭:“放心,有我在。這些事之后再說,現在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到葉其山瞬間凝重的目光,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關切:
“現在立刻回家,把好消息告訴菁華,她這些日子肯定不好過。”
提到妻子,葉其山堅毅的目光中終于露出了一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