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尋歌也束手無策,她開始想念自已的翻新了。
眼看距離下午6點只剩2分鐘,兩熊不再耽誤時間,將日記塞到那名群山居民手中。
在荒燼的操控下,那位玩家舉著那本日記,自自語道:“請賜予我惡魔的法則。”
話音剛落,那名群山居民就消失了。
兩頭熊靜靜等待著,圖藍已經蹲在了虞尋歌的肩膀上,情況不對就立刻使用尾巴尖,船舵就飄浮在虞尋歌身前,隨時能走人。
月熊的鹿角散發著藍色熒光,明顯也開啟了某種技能,一個不對立即跑路。
10分鐘后,群山居民回來了,那本和她一起消失的日記本也回來了。
淚水爭先恐后落下,眼看一場崩潰就要在眼前上演,但下一秒對方痛苦的神情被撫平,布滿淚水的雙眼再度空洞起來,是荒燼及時使用了操控技能。
虞尋歌上前將那本日記拿了回來,只見上面夾著一張紙條,上面三行龍飛鳳舞的載酒文字:
「你在輕視我的痛苦
你在好奇你的夢魘
——群山尋歌」
虞尋歌捏著那張紙條,無法辯解。
是日記中關于痛苦的描寫不夠深刻讓她無法共情另一個自已嗎?
還是她的注意力都被群山尋歌迅速增長的實力所吸引,所以忽視了藏在字里行間里的痛苦?
她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
那本日記讓她恍然,原來她不知不覺間已經獲得了如此多的幸福。
只有已經脫離痛苦開始幸福的人才敢對自已的夢魘感到好奇。
她總說她要的并不多,可事實上,最貪婪的就是她。
得到圖藍的忠誠不夠,得到赫奇帕的欣賞不夠,得到欺花那一絲難辨真假的偏愛不夠,得到逐日哪怕放棄靈魂之火也要將她帶回孤島的固執不夠,得到荒燼的喜愛也不夠……
她貪婪地汲取一切溫暖,不顧雪國的回音是否會刺傷她們。
看到那句“她說,她可以看到另一個自已過得有多幸福”時,她第一反應竟不是質疑和茫然,而是恍然與心虛。
而這力透紙背的三行字,不知承載了怎樣的情緒。
此時已經再次操控那名群山居民的荒燼已經完成了審問。
師徒沒有急著交換信息,而是雙雙用移動技能離開了這間小屋,抵達之前定好的另一個安全據點。
直到用各種技能掃除痕跡后,荒燼才道:“她是以游客身份進入游戲的,完成10次惡魔游戲才能擁有正式玩家身份。”
“游客玩游戲沒有強行要求一直玩下去的要求是嗎?”
“嗯,而且獎勵很不錯,你應該探查到了,那個玩家僅僅一場游戲就升了15級,或許還有其他獎勵。”荒燼沒強調對方明顯快崩潰的事,“明天你要試試嗎?她大概會在游戲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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