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頂的煙徒笑道:“我聞到她的花香了。”
這也算是馥枝的缺點,煙徒能聞到銜蟬的花香,就代表以后對敵的時候虞尋歌自已的花香也會難以隱藏,虞尋歌解釋道:“……喔,打了一架。”
坐在屋頂曬太陽的圖藍立即支起腦袋,將臉上的墨鏡推了上去:“誰贏了?!”
虞尋歌將戰斗結束時說的那句話又說了一遍:“我手段齊出盡顯載酒第一風采,拂曉銜蟬的花枝全程沒能碰到我難掩頹勢。”
圖藍將墨鏡拉下來躺了回去,遺憾道:“輸了啊。”
什么意思啊!虞尋歌解釋道:“……打了兩小時,她連花枝都不敢拿出來!你說呢?五五開吧。”
她都還沒舍得用新的神賜天賦技能裁決五五開…不是,是什么叫裁決呢……
她打算把錢趕緊花一花,以免以后寧愿死都不舍得用這個每次使用都要消耗5%財富的技能。
避開煙徒眉眼含笑的注視,虞尋歌瞬移回到書房。
距離鐘擺撞擊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多個小時,可打開戰場聊天頻道,依舊一片死寂。
和以往每次發生過大事后都熱熱鬧鬧不同,從鐘擺撞擊到現在,戰場聊天頻道就沒什么人聊天,頂多是喊一聲交易所上了什么東西。
變化最大的是天梯榜,上面的名字少了近一半。
虞尋歌竟不敢問這一次有多少世界被毀滅,于是她問載酒:“有多少個世界活下來了?”
載酒給出了一個精確的數字:“3281。”
“那些宇宙流浪者怎么辦?”
“前三次鐘擺撞擊時祂們會被允許進入一個類似孤島的地方躲藏,之后就不行了。”
虞尋歌沉默了下來,她做不到敞開載酒,讓一群她無法壓制的強者降臨。
她不再糾結這些,而是繼續書寫記錄世界文明。
既然那個神秘的存在如此看重這件事,那極有可能和無序星海有關,有價值是好事,既然有無法替代的價值那就堅持下去。
接下來幾天,虞尋歌將「暴怒」世界的舵手奶牛貓也接了回來,又靠著出售世界文明和載酒定居資格,和多個世界達成了交易。
制定各種標準后,讓載酒挑選了部分熱衷冒險與戰斗且有實力的玩家,分批送到澤蘭、麥芒、埋泉、卻橙、虎耳等世界練級,這些名額人族占七成,剩下三成月狐、橡梟、天蟹瓜分。
偶爾空閑時就帶載酒去孤島曬太陽。
虞尋歌天天來來去去,不是出門忙正事就是回到時間長河的船長室里寫歷史作業。
在找到4名副船長且最重要的舵手回歸后,貓的理想已經可以拉著載酒在時間長河上行動了,速度比當初的戰爭游輪要慢一些,但夠用了,至少不至于停在原地無法動彈。
如今的載酒就這么被船拖著在時間長河上流浪,尋找新的破敗碼頭,只有在虞尋歌需要用船運輸玩家時才會就近找個碼頭停靠一下。
這期間她也發現了一件意料之外又意料之內的事……
時間長河上時不時就會飄過一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虞尋歌一開始沒注意,直到后來某次她寫完一篇世界嘆息,站在甲板上平復心情時,心血來潮撈了一個三角模樣的鐵牌。
世界之墓(初版):將其與其他世界之墓相連,該世界之墓將根據相連的世界之墓改變形態。
原來是一枚世界之墓啊…
虞尋歌死死捏著那一枚世界之墓,望向時間長河,望向那些順著河水飄來的世界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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