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杯聲音平靜的說道:“可是她愿意,她知道代價,她不覺得自已失去神賜天賦就失去了未來,她可以創造技能與未來,她不會后悔。”
鼓手客觀的陳述當年的事實:“她知道她在做什么,是你為了讓她能喚醒褪色故鄉,強行讓那個選擇無法被選中,讓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盛大告別。”
船長聽出了她們平靜之下的不贊成,他咬緊后槽牙緊抿嘴唇,卻沒依舊沒能成功咽下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他冷聲道:
“我為她規劃的選擇就是最好的,只要她親手擊碎森海,盛大告別就能讓森海加入澤蘭后可以免除戰敗懲罰,還能喚醒我提前準備好的褪色故鄉。
“只要目光長遠些,別情感用事,就會選盛大告別。
“毫無意義的堅持只會感動自已!只能成全自已!”
說著說著,他最后一層偽裝消失,一頭如瀑布般的直發化作小卷,兩邊的額角各冒出一小節色彩艷麗的珊瑚。
一頓輸出后,不等鼓手和苦杯回答,船長就消失在了酒館里。
與其說是不想和她倆爭論,倒不如說像吵架時知道自已吵不過于是單方面緊急拉黑。
整個酒館都安靜了下來。
“他可能以為你們是在委婉的勸他放下他當年的那場錯誤選擇。”一直默默在旁邊畫畫的涂鴉突然出聲說著他將手里的畫轉了過來,轉向正在酒館玩耍看熱鬧的所有神明。
只見畫上畫著一個額角有一節珊瑚的黑卷發小人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懷里抱著一個碎成兩半的貝殼。
“其實并沒有,我只是想勸他別把自已如今的想法強加在其他玩家身上,這看上去像是在欺負當年的他自已。”鼓手移開目光看向苦杯,打算換個別那么傷感的話題,卻發現苦杯正盯著船長離開的地方出神。
祂好奇道:“怎么了?”
苦杯遺憾道:“我一直想知道祂那個能隨意拉直燙卷頭發的技能哪里弄的,但他總是不肯說。”
說到發型,鼓手立刻放棄了之前要轉移話題的打算,祂道:“在載酒尋歌以前,我一直以為船長喜歡玩家的標準就是只喜歡卷發的,記得嗎?山嶼破碎前那段時間,冬海鯊冷沒精力打理頭發的時候也是一頭卷發。”
“確實,那載酒尋歌在游戲入侵前有留過長卷發嗎?”
“這得問隔壁的愚鈍,她應該知道。”
“……明、明、我、先、來、的!”
“啊小泉仙,小泉仙應該知道!”
“游戲入侵前載酒尋歌的職業需要經常換發型,有段時間確實是長卷發。”
“那就對了,你看看!留長卷發就會惹來船長。”
……
靠著陽臺欄桿的楓糖攤開手掌,望著在指間縈繞飛行的那縷風靜靜出神。
——“你們有沒有想過,既然森海已經碎了,不如加入拂曉?對你來說澤蘭和拂曉沒什么區別不是嗎?”
隔著一個房間,拂曉銜蟬的聲音從右側傳來。
楓糖無聲笑了下,這句話確實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森海楓糖,那是澤蘭楓糖還是拂曉楓糖其實沒什么區別。
自從加入澤蘭后就一直在以澤蘭楓糖的身份入侵其他世界,她都快忘記世界被入侵的感受了。
——“你說是嗎?澤蘭肥鵝。”
上面的肥鵝沒有答話,倒是一旁的霧刃好奇道:“那你能給她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