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寧哥哥,那個人穿得和戲臺上唱戲的人一樣誒,他也是唱戲的嗎?”
曼曼看著出門走進轎子的人,目光向上,看著懸在自己頭頂的胡云寧。
胡云寧對這些也不是很懂,畢竟傻了那么多年,這也是他第一次見五貝勒,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
“小姐,我覺得他更像是戲里面吃小孩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胡云寧看著臉上像是涂了面粉一樣的五貝勒,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要是繼續下去,他和曼曼會被五貝勒‘吃掉’!
只是,他這話剛說完,小團子已經跑向了另一個方向。
“小姐......”
胡云寧想大喊,看見不遠處的轎子又只能壓下了聲音,可這哪里能喊住‘上了頭’的小團子。
見小團子跑得遠了,胡云寧咬牙跟了上去。
小團子繞著王府外的墻繞了好一圈,終于快到后門的時候眼睛亮了起來,“找到了!”
等胡云寧追上她的時候,小團子只剩下一個屁股在墻外了。
“小姐,你怎么又鉆狗洞了呀!”
“云寧哥哥,你推我一把,我卡住嚕!”
小團子邊往里面擠邊對身后的胡云寧喊著。
胡云寧推了幾下,發現被卡得很緊,“小姐,你要不還是出來吧,這樣推不進去的。”
“云寧哥哥你用點力誒!就快進去了,就差一個屁屁了。”
胡云寧看著那圓滾滾的小屁股,抬腿就是一腳,小團子直接滾了進去。
他想去查看里面的情況,就見小團子的腦袋突然從狗洞里面探了出來,“云寧哥哥,你是不是踢曼曼屁屁的。”
“沒有啊,我沒有踢。”
“沒有嗎?那為什么曼曼屁屁那么疼?好了,你就在這里等曼曼哦,曼曼先去找人!”
“小姐,別去啊......”胡云寧趕忙朝著狗洞里面鉆,這狗洞不夠大,他怎么也進不去,只能看著小團子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從狗洞出來,現在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他來的時候想的了。
思來想去,他總覺得還是要把事情回去告訴四少爺,會鬧出很大的事情。
越想心里越是踏實,趕忙轉身就朝著督軍府跑去。
曼曼進了王府,大眼睛都亮了,“哇——這里居然比曼曼家里還要大誒,好大好大。”
“哇——還有魚池,誒?魚嘞?”
就在小團子還在打探魚的時候,前院傳來聲音,又尖又細,“咱家告訴你們,五貝勒可發話了,要是今天晚上那小女子還不聽話,你們這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秦總管,不是我們幾個不想啊,這小女子剛烈得很,我們幾個也不敢動手打,要是傷到了哪里,五貝勒回來我們幾個腦袋也保不住啊。”
“是啊,秦總管,聽那春來樓的媽媽說,這小女子在春來樓那是賣藝不賣身的,春來樓的手段可一點比我們的少。”
“秦總管,您可是在宮里待過的,要不您給想想辦法。”
曼曼躲在假山后面,看見幾名穿著‘戲服’的人走了出來,為首的那個翹著個蘭花指,白臉紅唇,就像路邊畫的紙人一樣。
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嬤嬤掏出幾枚大洋塞給了秦總管。
秦總管掂量了幾下,細聲笑著的同時還用著為難的語氣:“既然這樣,咱家今天就教教你們,怎么對付這些個貞潔烈女,哪里好打,哪里不好打。”
“謝秦總管。”
躲在假山后的小團子聽到‘春來樓’三個字,立馬是跟了上去。
王府后院的一間屋里,坐著一名年輕女子,她一身黑色旗袍,長發挽起,用玉簪固定在腦后。
肌膚白如凝脂,眼眸漆黑深邃,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李姑娘,您還是吃點吧,從昨天您來了王府一口水都還沒有喝呢。”伺候在一旁的丫鬟小聲說著:“來了這王府,您也別想著能再出去了,除非......”
“除非什么?”
年輕女人正是李多熙,聽著丫鬟的話,她深邃的眼里閃過一抹希冀,昨天聽到有人來接她,本以為是陸景殤,進門的卻是一面白臉紅唇的閹人。
她被堵上了嘴塞進了一頂轎子里面。
等到了地方,她才知道這里是王府,把自己弄來的是五貝勒。
“除非是死人......”
李多熙聽后,整個人也蔫了下去,不過丫鬟的話倒是讓她覺得眼前的丫頭并不像這個王府的人那么壞,“香凝,你能不能幫我去奉天醫院送個信啊?給陸景深醫生。”
“李姑娘,您就別為難我了,我要是去送信了,會被打死的——”
香凝搖頭,她從小就被她那個好賭的爹給賣進了王府,從小被王府的嬤嬤們打到大,在王府她是最不起眼的,最好欺負的,所以就被送來伺候李多熙了。
“那有沒有別的辦法送信出去,只要把信送到他那,我就能從這里出去,到時候我會帶上你。”
李多熙見香凝臉上的難色,知道她在王府過得不好,她能離開這里現在就只能靠香凝。
香凝聽到從王府出去,眼睛亮了亮,不過只是一閃而過,又暗淡了下去。
都說,進了這個地方除非死了才能出去,不然是不可能出去的......
“李姑娘,您就別為難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