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做,跟舊社會那些靠催債逼得貧苦家庭傾家蕩產的地主又有什么不同!”這老家伙顯然不安好心。
竟然暗中給二爺扣了這么大的一頂帽子,也不解釋。
說他和舊社會里那些催債逼得貧苦家庭家破人亡的地主沒什么差別。
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講,要是傳出去,別說讓二爺繼續擔任院子的管事了,恐怕他自己都得挨批挨斗。
稍有不慎,連他的工作都要保不住。
想到這里,二爺氣得臉色發青。
他立刻指著易忠海大聲斥責:“易忠海!你這是胡亂語!無端誣蔑我!信不信我要告你誹謗……求支持!”
二爺閻埠貴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多嘴的易忠海。
易忠海當著眾人的面這樣指責他,不就是把他的臉擱在火上烤嗎?
“易大爺,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凈給人扣大帽子!”眼看易忠海向二爺發起攻擊,秉持“敵人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一直視易大爺為死對頭的許大茂當然也要幫二爺閻埠貴說話。
一開口便陰陽怪氣起來:
“竟說咱們都是舊社會逼得人家破人亡的地主,這種帽子我們可戴不起!”
“暫且不論舊社會是否有像我們鄰居這般借錢給人卻要欠條討債的小心眼地主!”
“即便有,這家人也算不上是受盡剝削、苦了一輩子的可憐人。”
“瞧瞧賈張氏那身肥肉,扔進鍋里都能熬出上百斤豬油,哪有一點受剝削者的模樣?”
“還是說,易忠海,你本事這么大,一句話就能顛倒是非黑白,僅憑空口白話就能重新定義誰是地主,誰是苦命人?”
要說嘴皮子功夫、給人扣帽子,在這四合院里,除了全面發展到怪異的張建設,許大茂從未懼怕過誰!
易忠海不是說賈家人是可憐人,而院子鄰居是萬惡的地主嗎?
許大茂立刻反將一軍,把大帽子扣回了易忠海頭上。
易忠海被指責為顛倒黑白、信口雌黃,仿佛以領導自居,違背良心,隨意定義地主與貧苦人的身份。
這頂帽子遠比易忠海給二大爺扣的重得多,真能壓垮人。
易忠海立刻反駁:“胡亂語,許大茂,你純屬胡編亂造,我何時有這樣的膽量?”
他高聲為自己辯解:“我只是舉例說明罷了……我的意思是大家不該將賈家人逼至絕境,能寬容時就寬容。”
“再說,我們院子里誰沒被賈家欠錢?我自己也被借了不少,深知大家的感受,但我不會逼他們賣房置地,生活艱難。”
“說實話,這樣的事我實在做不出來。”他說著,晃了晃手中的欠條。
實際上,院子里賈家欠債最多的就是易忠海。見大家都讓賈家人寫下欠條,他也寫了張賈家欠他五十五元的欠條,這已是最高額之一,僅比傻柱的六十元欠條少一點。
但實際上,誰不知道,賈家人向易忠海借的遠不止這些。一旦賈家缺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傻柱和易忠海。
比如,上次賈張氏去稽查局繳納罰款,那一百元就是易忠海借出的。還有賈旭東住院時的醫藥費、營養品,也是從傻柱那里籌來的。
細細算來,這些年易忠海和傻柱為賈家花的錢,幾乎能與鄰居們借出去的總和相當,甚至更多。
在這種情況下,易忠海都沒逼賈家人賣房還債,而二大爺和許大茂等人竟還想逼迫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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