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無論外界如何猜測,都不影響大家對江北晉升正科級干部的驚嘆。
畢竟年僅26歲的正科級干部。
而且是在一年內從科員晉升到正科的,縱觀整個羚羊市的官方發展歷史都是絕無僅有的。
一時間江北這個名字,徹底威震了整個羚羊市官場。
甚至就連隔壁的壁虎縣都對這位羚羊市交警大隊的大隊長有所耳聞,沒少在私底下討論。
羚羊市春季百花鑒賞大會上,壁虎縣縣長王全能帶領著部分縣領導班子前來參加過活動,羚羊市市長王東海、常務副市長張洪濤一行人負責陪同。
“王市長,聽說你們羚羊市出了位26歲的正科級領導干部,不知道他在不在現場啊?”
王全能走在遍地是花海的公園路上,好奇的詢問道。
“哦……最近市里百花盛開,吸引了不少外來游客,市里面交通繁忙,江隊長應該是在一線崗位堅守的,所以沒來參加這次的賞花大會。”
王東海笑著解釋道。
“那真是可惜了,我倒是還想見見這位江北同志的。”
王全能感嘆道。
“那王縣長可以多在羚羊市逗留幾天,到時候我安排你跟江北同志見上一面。”
市長王東海樂呵呵地說道。
“哪里有時間哦……今天參加完市里面的賞花大會后就又要趕著去大象市調研學習,行程忙碌得很,就不能讓他現在過來一趟嗎?”
王全能搖搖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這話意思就很明顯了。
確實是想要見江北,但不太能理解為什么不能現在就把人給叫過來。
按理來說就算江北是正科級的干部,交警大隊大隊長,但跟正處級的縣級市市長、縣長比起來肯定是還有著巨大差距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想要見一名屬下應該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甚至像有些屬下還會不請自來,厚著臉皮湊上來。
哪里像現在這樣。
面對王全能的疑惑,市長王東海沒有解釋,而是由一旁的常務副市長張洪濤回道:“王縣長,你是不知道城里的交通情況,可以說是堵的不行,江隊長剛才還給我打電話說完全脫不開身,要不然肯定會過來一趟的。”
百花公園坐落在郊區,是王東海在任期間著手督造的一個城區景區項目,當初耗資十多億,其面積和規模自然是非常大的。
如果是在城區里面可沒有那么大的地方來建造這個百花公園。
而剛好百花公園的方向又是直對著壁虎縣,距離上東新村都沒有多遠。
所以壁虎縣縣長王全能一行人都是從壁虎縣直奔羚羊市百花公園,連城區都還沒來得及去呢,哪里知道現在城區的交通狀況是怎樣的。
“行吧。”
“既然江隊長很忙,那我們也不好打擾他了。”
王全能聞有些遺憾,甚至內心還有點不舒服,但礙于這是人家的地盤,最終還是壓了下來心中的不快。
只是這心里不舒服,什么美景欣賞起來都是差點意思的。
以至于后續賞的是什么花,花開的艷不艷,王全能都沒有太在意。
負責陪同的王東海和張洪濤自然不會看不出王全能的情緒,互相對視一眼后也是有點無語,都不太明白這位壁虎縣的縣長怎么能對一個交警大隊大隊長這么感興趣。
又不是女的。
值得你這么惦記?
不過既然人家對賞花的興致不高,王東海和張洪濤也不好繼續拉著對方游玩,眼看著時間不早,于是便提議一起去城里吃個午飯,好好招待招待這位隔壁鄰居。
對于這個提議王全能自然不會拒絕,連忙笑盈盈地坐上自己的專屬公務車,那速度真叫一個迫不及待。
對此王東海和張洪濤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各自坐上公務車前往城區。
由于一行人比較多,所以用車數量也比較多,浩浩蕩蕩的組成了一個不短的車隊。
很快車隊就開進了城區,來到了龍城區范圍。
剛進入龍城區路上的車輛就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車隊的速度不得已下降。
等到再過兩個路口后已經是徹底堵死,前進艱難。
尤其是遇到一個紅燈,前面的還沒過完就又變成了紅燈,后面的車輛只能是耐心的等待。
“怎么回事?”
閉目養神的王全能感覺到車輛停了下來,睜開眼睛朝外面看去,皺著眉頭問道。
“老板,堵車了。”
前年負責開車的司機連忙回道。
“堵車?”
“沒有實行交通臨時管制嗎?”
王全能臉上已經露出了不悅神色,像正常情況下,他們這種正處級領導出門都是要進行交通臨時管制的,避免影響領導們的工作效率。
當然只有他們這些領導自己心里清楚,哪有什么所謂的影響工作效率,更多地無非還是虛榮心在作祟。
但不管怎樣,在王全能這里,領導出行實行交通臨時管制已經是成為了常態。
其他領導來壁虎縣考察,他也是按照這么高規格招待別人的。
所以在他心里,實行交通臨時管制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更多地是一種尊重,領導對領導之間的尊重。
現在他從壁虎縣路過羚羊市,雖然受到了同級別的羚羊市市長王東海的親自招待,但卻沒有看到交通臨時管制的出現,以及交警在前面開道的場面。
這難免會讓王全能心里不舒服,認為這是羚羊市市政府對他的不重視。
“沒……沒有。”
司機顯然是深知自己這位老板的性格和脾氣,連忙小聲地回道。
“哼!”
王全能冷哼一聲,陰沉著一張臉沒有再說什么。
而這張臭臉就這樣一直擺著,直到車隊抵達今天中午的聚餐點松鶴樓,王全能的那張臭臉也依舊沒有緩和下來。
常務副市長張洪濤見此便笑著關心道:“王縣長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張市長。”
“我很想問一句,剛才進城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實行臨時交通管制?我們的車隊在路上至少堵了有半個多小時。”
王全能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并直接開口質問起來。
張洪濤和旁邊的王東海聞面面相覷,隨即由前者開口解釋道:“王縣長有所不知,自從江北同志任職交警大隊大隊長之后,就已經取消了有關于給領導護送并且實施臨時交通管制的通知,并表示交警只服務于人民,所以哪怕是我和王市長,現在都沒辦法調動交警大隊實施臨時交通管制了。”
“什么?”
“還有這種事情!”
“你們一個市長,一個常務副市長,竟然連一個交警大隊的大隊長都命令不了?”
王全能聞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質問的話脫口而出。
這話瞬間引來市長王東海和常務副市長張洪濤面色不悅。
因為王全能這話多少有點在說他們沒用,連個正科級屬下都管不了的意思。
“抱歉,兩位市長,我并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對那位交警大隊大隊長有點意見,怎么連領導的話都不聽呢?真是無組織無紀律。”
反應過來的王全能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
有意見?
有意見你去找當事人啊!在這里跟我們說做什么?
“王縣長是不清楚我們羚羊市的情況,江隊長可是冷書記的妹夫呢。”
常務副市長張洪濤好心的提醒道。
“冷書記?”
王全能聞頓時一驚,作為鄰居,他哪能不知道冷書記就是羚羊市的市委書記呢?
當初這位市委書記空降到羚羊市的時候,他還特意跑過來結交了一番呢。
畢竟二十八歲的正處級領導干部,縱觀整個全國范圍都是極為罕見的。
只可惜當時人家對他不感冒,王全能討了個沒趣后便尷尬的回壁虎縣,彼此之間也沒有什么來往。
“不錯。”
“江北同志是冷書記妹夫的這件事情整個羚羊市官場都人盡皆知,不過王縣長可千萬不要多想,覺得江北同志晉升速度這么快是背靠冷書記,事實上這全部都是他自己的功勞。”
常務副市長張洪濤笑著解釋道。
他不解釋還好呢,一解釋王全能就更是覺得江北能夠在短短一年時間里從科員晉升正科這里面有貓膩,只是大家礙于江北背后的市委書記冷清幽而不敢多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