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愛松了口氣。

心道她帶來的那段江律師的錄音看來是用不上了，也好。

“但是小愛，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哪怕你跟阿玦離婚了也不要跟我分生，不要把我當成陌生人，好嗎？”

姜媛拉住顏愛的手，目光懇切，甚至帶了點哀求的味道。

她一直都想要個女兒，但因為心臟不好，當初她冒險懷孕生下封玦時醫生就明確地說過，她的心臟因為此次生產會逐漸衰竭，撐不到孩子成年就會死。

是顏愛的母親在十三年前給她捐獻了心臟，她才得以續命。

她早就把顏愛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抱歉，姜阿姨，我不能答應您。”

顏愛說完，狠下心緩緩地從姜媛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封玦冷酷的眸光微動，他以為她會順勢答應母親的，沒想到……

姜媛希望落空，喉頭酸澀，“小愛……”

顏愛不讓自己有心軟的機會，果斷道，“既然事情已經說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用餐了，告辭。”

她要是心軟繼續跟姜阿姨來往，那么將來她要對付封玦的時候，姜阿姨一定會更傷心。

長痛不如短痛，她相信自己現在的選擇沒有錯。

顏愛沒有絲毫猶豫，說完這句話后就轉身離開。

“小愛……”姜媛望著顏愛決絕離去的背影，心里就像被人挖走了一塊，空蕩得久久都緩不過來。

“媽。”封玦看到母親失魂落魄的樣子，眉宇間似有化不開的冰雪在積聚。

“我當初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會誤會小愛，誤會她挾恩圖報，攀龍附鳳。”姜媛淚眼朦朧地望著顏愛消失的方向，緩緩說道。

難道她不是嗎？封玦很想這樣說。

姜媛收回視線，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又閉上眼睛，將眼淚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再度睜開眼時，姜媛輕嘆口氣，“算了，事到如今，你有沒有誤會小愛，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