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好雅興,進了趟更衣室,出來嘴上就涂滿了胭脂。”
高爾夫球場上,侯宴琛一桿進洞,漫不經心看當事人一眼。
孟淮津用手背擦血一樣地從唇上抹過,伸到眼底一看,是口紅,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櫻桃香味。
“看樣子是出師不利了。”侯宴琛將桿子遞給他,“來一桿?”
男人接過,猛力一揮,桿子瞬間攔腰斬斷。
“………”
“下次侯公子再去喝茶,我一定讓兄弟們給你提高‘待遇’。”
扔了桿子,孟淮津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老遠的,他聽見了舞池里的音樂聲,輕輕頓一腳,沒回頭,只是片刻便又繼續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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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終是沒有跟周澤去跳那支舞。
“對不起啊周澤,今天狀態不是很好,下次有機會,我賠你一支舞。”回程的車上,她很抱歉地對駕駛座上的人說。
紅綠燈路口,周澤扯掉領結,側眸注視她幾秒,問道:“舒晚,你真的有開始新生活嗎?”
“當然。”舒晚轉眸對上他的眼睛。
沉默幾秒,周澤問:“我什么時候能轉正?”
“……周澤。”
“唔?”
舒晚目視著前方,搓了搓手指,道:“我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應該提前跟你說清楚。”
綠燈行,這邊把車開出去,笑得溫柔:“怎么突然一本正經起來了?你可別在這里告白,我現在騰不出手來抱你……”
“我不是處女,初吻也不在了,你圖我什么?”
“我去………”周澤差點撞上前面的車。
他直接把車開到路邊停下,才又懵又匪夷所思地看著她:“舒晚,這跟老子喜歡你有關系嗎?我圖你這些?我他媽變態嗎?”
“……”舒晚被罵得一懵一懵的,好久說不上話。
“消消氣,我只是……”
“打住,你別只是。”周澤摸了只煙夾在指尖,沒點,“你從前有過什么樣的經歷,我沒有參與,所以沒有資格評判。”
“但以后,我希望你答應我的時候,是心里眼里只有我。我不催你,反正有的是時間,我們可以慢慢來,慢慢相處,明白了嗎?”
舒晚看他片刻,勾唇笑笑:“我不值得你這么付出。”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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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孟淮津真的一次也沒有回過那棟公寓。
清明節,舒晚獨自回南城給父母掃墓。
前幾年她在東城,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回去一趟。
雖然他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并不需要這些,但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還是不能丟。
清明時節雨紛紛,舒晚踩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打著傘去到墓碑前時,發現供臺上已經有了鮮花和水果,而且都是新的。
大概猜出是誰來過,她抬眸四下觀望,山霧彌漫,遠遠地,在盤山公路上捕捉到了那輛黑色紅旗的影子。
那人走的是回程的路。
五月,出了個特大案件。
長期盤踞在中、越、緬三國交界地帶的跨國詐騙犯罪團伙,終由中國軍方牽頭,聯合三國執法與軍事力量展開協同行動,實施精準圍剿。
最終,行動組成功從邊境線上解救出了我國的上千名被騙人員。
而組織此次跨國聯合行動、并帶隊直奔犯罪窩點的人,正是孟淮津。
針對此事,臺里要做一期專訪。
文青把這個堅決而又光榮的任務交給了舒晚。
她說:“這位爺的脾氣,沒幾個人能靠近。以往我們的記者不是吃閉門羹,就是被幾句話噎得話都說不出來。舒晚,他興許會賣你個人情,采訪這事,就交給你辦了。白菲,你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