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半步,她垂眸腳搓著腳,好片刻才說:“我……沒有鞋子。”
孟淮津的里面只穿了件黑色襯衫,結實的胸膛映射在她的瞳底,漆黑一片。
忽然,舒晚只覺腳下一空。
下一刻,她便被男人躬下身輕輕松松給抱了起來。
舒晚微怔,良久失語。
孟淮津也沉默,抬腳大步往外面走去。
忽然的咫尺之遙,甚至沒有距離,他健碩的胸膛,重合著舒晚的臂膀。
而她的左耳,剛好貼在他心臟的位置。
靜謐的空氣里,她能聽見他的心跳,偏快。
她再度聞到了他身上過分冷冽的清香,像黃昏的余暉,像清晨的水汽,像虛無縹緲的輕霧。
冗長的走廊宛如一個世紀那般長,晚燈搖曳,墻上,地面,是他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動的浮光掠影。
有那么一霎,舒晚的心隨著身體的騰空而天旋地轉,仿佛去到了嗓子眼,停留須臾,才又重重砸回去,砸得她的胸腔隱隱墜痛,恍恍惚惚。
記憶中,他沒有這么抱過她。
過去,都是除非她主動,除非她死纏爛打,他實在無可奈何了,才會施舍那么一盯點溫柔。
“哭了?”沒聽見吭聲,孟淮津垂眸確認。
為防止走光,舒晚始終抱著手臂。
聞,她抬眸對上他的視線,由著他打量,沒所謂地扯了扯嘴角:“為這點事哭,得多沒出息。”
出了電視臺,大廣場上燈火璀璨,火樹銀花。
孟淮津看她的視線不變。
想當年,她可是內衣質量稍微差一點都會引發皮膚過敏,從而導致住院的人。
而今,被惡意攻擊成這樣,竟也只是輕描淡寫一句:沒事。
孟淮津漆黑的瞳底閃過一抹蒼涼,低聲問:“舒晚,我給你的配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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