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這戰線拉得挺長的,從暑假到現在,就沒消停過。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深仇大恨……
趙恒在心里想,看氣氛不對,不敢多問,也不敢再勸,解開安全帶下車,在路邊掃了輛共享單車。
“隊長慢……”
“走”還沒說完,眼前的黑色路虎已經如離弦之箭那般嗖地竄了出去。
“……”
.
不出所料,舒晚跟朋友們一起走到學校門口時,那輛車已經泊在路邊了。
車窗半開著,從里面透出來的那兩道視線始終盯著她看。
那眼神,幽暗,神秘又壓迫,連天不怕地不怕的藍瀾都禁不住抖了抖,碰了碰舒晚的胳膊:
“你不是說不認識嗎?他怎么還陰魂不散了,這很嚇人啊,給個準話,報不報警?”
報警……舒晚滑稽一笑,只怕整個警局的人見了他都得規規矩矩地行禮。
“你們先進去吧?給我幾分鐘。”她對他們說。
貝斯手阿城說:“別,只要你一句話,管他媽的是誰,我們過去摁了他!”
那我明天可能得給你們收尸。
舒晚感謝他們的義氣,沒所謂道:“進去吧,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阿城顯然不相信:“我看他那表情,都要吃人了,可不是不把你怎么樣的意思!”
“就是,你不說不認識嗎?但他剛才都喊你名字了。”藍瀾八卦地問。
舒晚面不改色說:“確實沒有多認識,算是我的一個長輩吧。”
孟淮津放在中控臺上的手稍頓,一動不動睨著左后視鏡里的那張臉,眼神冷了一重又一重。
等三人進了校門,她才正眼望向那輛車,也不過去,就這么站著。
在后視鏡里視線相撞片刻,孟淮津下車走了過來,高挑挺拔的身影瞬間就把女孩完完整整給罩住了。
舒晚巍然不動。
又是須臾沉默,男人問:“生活費和學費還夠嗎?”
舒晚往后退了一步,跟他隔開,只說了一個字:“夠。”
男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好片刻才溫聲說:“舒晚,把錢領了,房子如果你上課期間不方便住,可以星期天過去看看。”
舒晚直勾勾地望著他,質問的聲音和目光一樣冷:
“您以什么身份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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