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槍,怔怔轉頭,對著無字墓碑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高考分數能上北城最好的大學;還有就是,我過得很好,他對我也很好……”
話音剛落,她感覺皮膚一涼,有只大手從后面直接握住了她的脖頸!
女孩目色一凝,第一時間拿起地上的槍,轉身對準來人的胸膛!
看清是誰的剎那,她瞬間呆愣在原地,瞳孔驟然睜大,腦中一片空白,握槍的手也在頃刻間抖成篩子。
那雙原本握住她后脖頸的姿勢,隨著她的轉身,握在了她的前脖頸的筋脈上。
男人一身矜貴帥氣的黑色禮服濕透,面對那把指在自己胸口上的槍,眼睫都沒動一下。
他就這樣死死盯著舒晚,眼底是比狂風暴雨的攻擊性還要強上百倍千被的颶風狂浪,是能讓這片山頭凝結成冰的寒冷凜冽。
他在軍區馳騁十多年,去年又回到北城政治中心,霸道和野蠻早也融入骨血。
他要是真正發起怒來,舒晚在他眼前,無疑于太陽與水滴的差別,她的蒸發,連“瞬間”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
“你只敢告訴他們,我對你很好嗎?”
雨水沖刷這孟淮津英挺肅殺的臉,男人空著的那只手牢牢控制著舒晚即將縮回去的、抵在他胸膛上的槍,沉聲詢問。
握槍的手被死死摁住,稍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舒晚整個人都在顫抖,聲音輕似羽毛:“才兩個小時,你,你怎么就到了。”
孟淮津完全無視她這個問題,滔天怒意皆在那雙沉如汪洋大海的眼底,他用大拇指在女孩薄得能看見血管的脖頸上蹭了蹭,說:
“你不告訴他們,你愛上了我,你想做我的女人,因此,你強吻我,威脅我在訂婚這天做選擇……這些,你都不說嗎?”
就是這一蹭,舒晚第一次感覺到身上有微電流通過,驚得她又是一陣抖動,卻強忍住抖動的幅度。
因為她的食指已經被男人強行扣在了扳機上,抖動浮動過大,人容易擦槍走火。
女孩說不出話,一味搖頭,眼淚在這時滾了出來,混著雨水經過嘴角,最后蜿蜒而下,滾進握住她脖頸的、青筋暴起的手心里。
“這么有種,不敢承認?”
孟淮津繼續握著她纖細的脖子,往自己這邊一拉,逼迫她靠近,直至中間只剩那把槍的距離,他才陰鷙道:
“舒晚,告訴他們,你威脅我來,要做什么?”
“不……不要在這里……”她原本打算祭奠完后,去山下等他,卻沒想,他會來得那么快。
孟淮津捏著她,把自己的胸膛抵在槍上:“這么喜歡玩兒,我陪你,開槍。”
“不……不,你放手,很危險,不要再用力了,求求你。”
男人根本不理她:“告訴你母親,你勒令我來找你,想做什么?”
舒晚極力搖頭,眼淚橫流,緊緊閉嘴,牙齒咬破唇,見了血,混著淚水和雨水,一并流在了孟淮津的手背上。
男人赫然抽過她手里的槍,猛力往地上一砸!
那把槍瞬間四分五裂!
舒晚被他強力一拽,撞在了他結實的身上,撞得她心口悶疼!
“那你說,你這樣威脅我不遠千里地趕來,我要對你做什么?”
她從他冷到極致的臉上看見了原始與野蠻,兇殘和暴戾。
“不要在這里,求你……我不想讓……”
“晚了。”
就著這個握她前脖頸的姿勢,孟淮津手上的力道加了三分,勾頭靠近她,語氣里透著大禍將至的蝕骨冰寒:
“舒晚,今天我就隨你愿,你要我,還是你想更進一步,我都隨你,我讓你疼,只要你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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