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扒開一片葡萄葉,看見剛才還在牌桌上的人,轉眼就換地方與人談起了正事。
“其實,有人見過龍影,只不過,那二位……已經故去。”
聽見“故去”,而且還是兩個,舒晚赫然一頓,怔在原地。
與這個案子有關的,已經故去的兩位,除了舒青懷個孟嫻,還能有誰。
這邊,她正出神,葡萄架的另一邊忽然走過來一道人形輪廓,擋住了她眼底所有斑駁的光線,醺啞的音色從綠葉縫里傳過來:
“聽過癮了嗎?”
他什么時候發現她在這里的,后背長眼睛?
舒晚微頓,隔著枝葉問:“我爸媽見過龍影?”
他說“是”,然后扒開眼前遮擋的藤葉,兩道沉靜、深不可測的視線直落在她臉上: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她說:“周澤在打牌。”
他從葡萄架子后面繞了過來,整個站在她面前:“你們到哪一步了?”
舒晚猝不及防撞進他直白的瞳底,往后退了半步:“哪方面的?”
孟淮津的目色深了幾分:“你想匯報哪方面?”
匯報……
也對,他始終是孟嫻臨終前托孤給他的,不論現在多大,他都要代孟嫻盡到責任。
兩個多月前的更衣室里,是個分水嶺。
這些時日,他們很少見面,彼此也回歸正常生活。
而舒晚跟孟家……這應該是她最后一次來這里了。
“過兩天,他的父母和我小姨、舅舅都要來北城,到時候,還請您坐鎮。”她這樣匯報。
孟淮津瞳底的顏色如勾如默,靜得仿佛天地萬物都不存在。
“走了,”舒晚沒看他,轉身離開,“頭疼就去醫院,別老拖。”
男人盯著她倒著走的模樣看,靜默無聲。
想起什么,舒晚笑著補了句:“恭喜你,喜提干妹妹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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