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的同事?”
她驚慌失措地點頭,又搖頭:“是晚晚以前的朋友,閨蜜。”
“白菲?”男人喊出她的名字。
在她聽來,那聲音像山間的霧氣,朦朧了雙眼,又如風吹浪濤,泛起陣陣漣漪。
最后,男人還說讓她進屋吃飯。
她當時真的開心極了,直到現在……胸腔上那顆心依舊跳如擂鼓。
警衛員先送白菲到她的住處,再送舒晚回公寓。
白菲下車時,已經心花怒放到忘了說再見。
舒晚望著車窗外很遠的地方,什么都想了一些,又仿佛什么都沒想。
浮光掠影,走馬觀花……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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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她接到了一通完全超乎意料的電話。
居然是孟震霆打來的!那個她名義上的外公。
他說他即將過七十五歲大壽,他知道她已經來北城工作了,遂邀請她,在壽宴那天,去家里吃飯。
老人還特地強調,可以帶朋友,尤其是,帶男朋友。
舒晚沒有拒絕,也沒有一口答應。
理論上來說,她完全沒必要去祝這個壽。
一則是孟嫻早就已經跟孟家斷絕了關系。從前她巴巴追著去,是因為被“喜歡”沖昏了頭腦。現在她清醒了,也懂事了,就應該劃清界限才是。
二則,她已經知道了關紋繡對孟嫻做過的那些事,更不應該再去!
可是,孟震霆一連打了三通電話,而且,那年舒晚還收了他的過年紅包,一張卡。
后來她查過,里面的錢并不少。
雖然她到現在都沒動那筆錢,但這也是個人情,不還,似乎有些不合理。
最后,舒晚決定去。
周澤聽說后,主動提出陪同。
這她也不好讓人家別去,只好點了頭。
舒晚準備的祝壽禮物是一對陶瓷壽碗,是在北城的一個胡同里撿的漏。
周澤懂古董,說那碗是明代的,而且還是宮廷用品。
孟家不缺這些,但那已經是舒晚臨時想到的最好的東西了。
無他,左右不過是場人情世故。
她跟周澤帶著祝壽禮去到孟宅時,發現祝壽的人并不是很多,也有可能是孟震霆沒有邀請太多人的原因。
總之放眼望去,幾乎都是孟家的人。
有些年沒來,曾經她住的那個房間底下原本已經被砍掉的樹,又被種上了同品種的。
夏季枝繁葉茂,已經超過了三樓。
舒晚先跟孟震霆打了招呼,老人簡單問了她幾句,又問問周澤的情況,便讓他們自己去玩兒了。
有孟川在,場子就不會冷。
舒晚隨他一起去到后院,還不待她說別伸張,孟川便揚聲道:“津哥,你看誰來了?”
孟淮津正在跟幾位前來祝壽的朋友打牌,側眸望這邊一眼,目光定在舒晚的身上,停留幾秒,又錯開,沒什么情緒地對孟川說:“你招呼著。”
“讓我看看誰來了?”
關紋繡的聲音。
她一定是個非常注重保養的人,已經年過花甲,看上去仿佛只有四十來歲。
“這不是我們舒晚舒小姐嗎?真是女大十八變,幾年不見,又變漂亮了。快來,讓外婆好好看看。”
舒晚站著沒動,也沒給她打招呼,目光直直盯著站在她旁邊、盛裝出席的白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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