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孟淮津離她更近了。
四目相對,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的耳朵,有些粗糙的、布滿繭子的指腹掠過她的眉眼,停在她眼角嫣紅艷麗的淚痣上,靜默著,無。
又是一刻天地萬物仿佛靜止,風淡淡,空氣淡淡,呼吸也淡淡。
被他蹭過的地方,像被烙鐵燙過,融化,灼燒,仿佛已經蛻過一層皮。
舒晚愣住幾秒,倉惶地把頭扭開。
“這是長輩該有的舉動嗎?”
她沒有生氣,語氣很平靜如水,輕輕淺淺,甚至還非常禮貌地稱呼他一聲。
孟淮津靜默了片刻,不疾不徐收回手,坐正,自然而然將氣氛微妙轉移:
“記住我說的話,隨身攜帶那把配槍,遇見危險,采取自衛,責任算我的。”
“知道了,”淡聲回著,舒晚把蓋在身上的大衣拿下來,還給他,轉身兀自開門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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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舒晚在白菲那里得知一個驚天大瓜。
侯念不是侯宴琛的親妹妹,兩人沒有血緣關系。
但是,侯念是被侯宴琛一手帶大的。
這確實是個好瓜。
晚上下班回去,飯桌上,舒晚問坐在對面的人:“侯念不是侯宴琛親妹妹這事,您知道吧?”
孟淮津放下餐具:“全北城人民都知道。”
“………”
“侯念是侯宴琛的后媽帶來的女兒,”男人難得有閑情逸致,多了幾分耐心同她講道,“十五年前,侯家被滅門,只有還在上大學的侯宴琛,和上小學的侯念逃過一劫。”
侯家的滅門案即便遠在南城,舒晚零零散散也聽說過一些。
她只是不知道,這對兄妹,原來不是親兄妹。
舒晚多嘴問了句:“侯宴琛的事,怎么處理去了?”
孟淮津用餐巾擦擦手,望著她說:“無罪釋放。”
“嗯?您不是說,高架橋一事是他負責招標的嗎?”她有些驚訝。
男人淡淡道:“是他手下人動的手腳,他賬戶里沒錢。”
舒晚意味深長挑挑眉,了然,了然……
“別人的事你倒是上心。”孟淮津調侃,又定定望著她,“有個事情,需要舒小姐幫忙。”
舒晚放下碗筷:“什么事?”
他悠悠然說:“明晚,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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